言罢,众人纷纷赞赏,但另一个却出声道:“若是我等能窃取到西谟国内的布防图,就不必这么大费周折了。”
此言一出,许多人纷纷恍然大悟。
“然,我们要如何去窃取?这比登天还难啊!”
“是啊是啊,这个不好做,不好做。”
几人皆摇着头,感叹的觉得惋惜着。
阿佩将这些全部听了个仔细,想着这就是关键所在了。
边疆的地形图与布防图,是最重要的。
如果到了他人的手里,想必是不堪设想的。
仲容恪微抬豹眸,问道:“西谟国,近日可有什么消息。”
“回大王,没什么动静。只是,恐……有诈啊。”一个旁听的人颤颤道。
“派人混进去,打探打探。”他阴沉的开口道。
那人道了句是,便下去吩咐。
恰好,阿佩一个激灵的侧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掩之,没被其发现。
好险,她顺着心窝。
仲容恪面带疲乏,疏懒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尽管提之。”
几个将领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一时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了。
“若再有何事,便再议吧。本王乏了。”
他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冷然不已的甩了甩衣袖,踏了出去。
此时帐外,已无一人。
阿佩早就及时的匆匆离去了。
仲容恪的幽深的眸子阴冷了几分,
将领纷纷感叹道:“大王如今还是这般的意气风发,大家伙儿又有何惧呢?”
“是啊是啊,只要有大王领导着我等,便能够打得一片好江山啊!”
众人的将心纷纷上扬。
领队阿远正要离去,却被身后之人调侃道:“前几日我可听闻了件事,正是关于我们这阿远兄弟的。”
他停顿了步伐。
“哦?何事何事?快说说。这阿远兄弟的诽言可不多啊,还是头回听闻。”
另一个乃其军好,便帮腔着说道。
那将领冷冷的嘲讽笑着,看向那正要离去的他道:“阿远,走的这么快做甚呢。”
蓦地,依旧掀开了帘子离去。
将领愤恨的目光如炬,咬着牙暗道,等着瞧,早晚收拾你。
那名女侍匆匆的回到了洗衣处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小柳虽然心中有气,但见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便也不再兀自气恼着了。
趁着此时只有她两人时,问道:“你老实给我交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说。”
小柳装作严肃的模样,以棒槌指着审问。
阿佩道:“此事,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呀,你是不相信我吗?我同你这般好,又怎会出卖你?”她讶然惊诧道。
“不是这个意思,是我真的有苦衷。你要是真同我好,还是不要问了吧。我相信你,真的。”
王妃这件事情,怎么可以同任何人讲呢?若是自己倒是可以说出来。
小柳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替你保守秘密就是了。”
她继续弯着腰锤洗着衣服,自言自语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前段日子我就听说一个侍女犯错,被还是王妃求情给谴走的,不然怕就是如那营妓的下场了。”
阿佩听着沉默不语,心不在焉的洗着衣物。
仲容恪回到了帐中,没见到任何异象。
“王上。”“王上。”
姜瑾与含烟同声唤道。
她一副清然的模样。
“这几日不安定,即便伤好了,也不能出去。”他坐了下来,将一旁木盒子里头的兵器拿出来,仔细的以墨帕擦拭着。
“是。”姜瑾讽刺的一笑。
她将视线投向那块帕子上,依旧是深深疑问着。
在西谟,他还是贼寇首领之时,她就怀疑他的身份。
仲容恪,到底是何方人士?难道真是边疆人么?
既如此,为何去到西谟,紧接着再次回来,一举坐上了这等高位。
在此之前,他又在做什么?
还有那块墨帕上头的图腾,到底代表着什么?
姜瑾觉得匪夷所思,琢磨不透。
还有,还有一样东西,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
那便是公主所赐的出宫令牌,还在他的身上。
已过了这么久,这样东西,还会在他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