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了,这个世上,只有自己!
“主子,属下相信,夫人与王爷,定是有苦衷的。”心腹见她眼中的锋芒,便开口道。
纳兰清如冷笑,“日后要是再提,你便滚回去吧!”
他忙道歉,无影无踪的消失退去。
西谟纳兰王府中,纳兰夫人焦急的一直等着女儿的书信。
已是有一段时日了,怎的还不见她书信过来向她讨要银两?
“夫人,别瞎操心了。既然没有书信,就说明她过的很好,你就不要担心了。”纳兰王爷不耐烦道。
莫说关心了,他现在只希望同女儿再无瓜葛,若不是出了她这么个事,给他王氏丢了这么大的脚,也不会让他至今在朝中都抬不起脸来,羞愧不已。
纳兰夫人听了他的宽慰,点了点头。便不再去纠结了。
元堇德恰好听见,满眼震惊惶然不已。
他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难以呼吸。
这怎么可能呢,叔伯与叔母,竟然暗藏纳兰清如,暗暗同她来往!
他真是错信了,错信了!
这么想着,他便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府,由人接应的来到了王侯府上。
元堇德摘下黑帽,对着挑灯俊润的君无弦道:“深夜叨扰王侯,实乃不周。然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同王侯道出。”
说完,面色还带着点急切的紧张之意。
“小公子请坐。”他温和的面带笑意,十分宽容。
待坐下过后,元堇德觉得还是难安,他干脆起身急急道:“叔伯与叔母,与纳兰清如一直有联系。”
言完,心中倒是好受一些。
但君无弦只是微怔了怔,并无太多的惊诧,好似一早便知晓了一般。
他偏了偏头,注视着其,道:“此事,本侯已然猜到。”
“那,那该如何是好?皇上他一直有派人去寻纳兰清如,但终是未果。现下我是不是应该尽早同皇上通报?”
元堇德早有想法,但是又怕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所以便来寻他商量之。
君无弦不缓不慢,蓦地开口道:“此事暂且不宜言出。”
“为何?”他十分不解。
“会对小公子的处境不佳。”他微微抬眸,声如清风。
元堇德愣了愣,细想了一番,才明白过来。
此事若追寻下来,叔伯与叔母必然会怀疑到他,那么他便不能继续待在纳兰王府了,还会变成一个家中叛徒。
很有可能,也会牵连到阿姐(皇贵妃)。
他眼神错综复杂,缓缓坐了下来,没有再言话。
“王侯打算何时进发。”元堇德支开了话题,默默问道。
君无弦气定神闲的饮过一杯佳酿,道:“还需,等待较好的时机。”
“还要等么?她如今在边疆受苦,王侯不心疼么。”
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为自己无能为力救之而感到自责不已,充满疼惜。
“小公子的心,过于浮躁了。”他轻缓的摇头,揽袖又斟了一杯。
元堇德心烦意乱的拿过一旁的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君无弦的墨眸如幽潭一般深邃。
他的视线,穿了过去,望向那夜色上的一轮皎月,心神恍惚了一瞬。
而在边疆此刻,姜瑾亦睡不着的披了件外衫,缓缓走了出去。
将士却早已垂在地上,昏昏欲睡。
她望着那高空之上的月儿,轻叹了叹。
“想必,你现在一定也同我一样。正无事的望着这片明月,思绪纷繁罢。”
姜瑾自言自语着,回应她的,却是无尽的寂寥。
白日里,侍女阿佩见将士寻人,便自行跟了过去,来到她的帐里。
因担心被人听到,她便在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将白日里头在军机处所听见的,挑重点简练的写出来。
虽很是费心,但到底姜瑾还是明白了过来。
她的心震撼的颤抖着。
进边疆的这段日子里,她从未想到过那机密的地形图与布防图。
因是女儿家,便至小养尊处优的,好书都瞧遍了,都不曾有听说过这两样军中之图。
她想着,这一定非常重要。
光从字面上来看,便觉得机杼万分。
待女侍阿佩走后,姜瑾便发沉的思索着。
但想了大半日,都不曾想到该如何将那两张图纸窃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