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时,仲容恪正躺在营帐中休憩,却忽然猛地两眼一睁,胸口剧痛,喷出血来。
睡在其一旁的含烟惊骇不已,忙振作着心神,颤抖的关切道:“王上!王上你这是怎的了!军医,快请军医!”
一时间,侍女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去请。
姜瑾在帐中听到外头的骚乱,便拂开了帐帘,走了出去,逮着一名将士问道:“这是怎的了,何事慌慌张张的?”
那将士急切道:“大王吐血了!”
什么?!她一瞬间的惊诧。
但努力的想了想,便思到了关键,凤眸微凛。
看来是君无弦的慢性毒,起了药效了。
她一边思忖着,一边跟着来来回回的人去了主营帐。
“王上,你怎的了?”姜瑾装作十分担忧的模样,来到了仲容恪的面前。
只见其因阴冷着个脸,坐在榻上,手捂着胸口,嘴角还不断的在溢血。
这时候,军医匆匆的带着药箱子进来,连行礼都顾不上的,直接把脉在了其手腕上。
一旁站着的几个将士们皆关切着看着,心中祈祷着大王不要生了什么事,在这等关键风头上。
领队得了消息便急急的掀帘而入,道:“大王怎的了?!”
却见姜瑾默默的陪伴在他的身旁。
军医细细的把脉了一会儿,很是狐疑,不放心的再探。
反反复复的探了几遍后,他思绪飘飘的念着,“不应该,不应该啊……”
仲容恪的眼神阴鸷,微微起伏喘息着。
“到底怎么了!”领队不耐烦的质问道。
军医被忽如其来的声音骇了一跳,手一颤,讪汕的离开了其手腕,缓缓站了起身,疑虑万分。
含烟与姜瑾不动声色的互视了一眼,她装着掩面哭泣道:“这可如何是好啊,看军医这副模样,莫不是王上生了何事了?”
军医为难道:“这……”
领队阿远一把冲过去,揪住其道:“快说!”
“大王的脉象平和,气流安然,无波无澜。但却不知为何,为何会溢血啊!”军医惭愧不已,觉得此生医术之涯,却无法探查出病情。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不知大王是何病?”阿远看起来极其急躁。
一旁的将士把他拖到一旁,劝道:“领队稍安勿躁!还请军医把话说完了再言。”
姜瑾漠然的站立着。
“大王无端溢血,想是身子出了何症状。但我方才左右把脉,都未见有何异常。大王的脉象,气田依旧平稳安然。”军医叹了口气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含烟心底心虚着,但面上还是得扮一扮的。
仲容恪未发一声,忽的又咯了一口鲜血。
几人慌忙不已,上前急急道:“快!快止住啊!”
军医也跟着焦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从药箱子里拿出止血的药丸,塞入他的嘴中。
随着几声的低咳,他渐渐稳定了下来。
阿远愤然道:“不管用什么法子,你都要给我治好大王!不然,你就得死!”
军医讪然,不知该说什么。
仲容恪伸出一手,道:“不可如此。”
“大王,你为何好端端的变成此番?难道,难道军中有奸细!”阿远道完,含烟浑身抖了抖,冒着冷汗。
没听得其回话,他便自作主张的吩咐下令道:“从即日起,军中严加把守!大王每日所用所食所饮,都要经过严加的盘查才可!”
将士们受令,通知下去。
“大王,末将定会查出此因的!”阿远言完,便嘱咐军医时刻的关切着,掀开帐帘离去了。
姜瑾对着一旁无可奈何的军医问道:“王上现在的血可止住了?”
“三个时辰之内,应是不会再咯了。”其深沉的回道。
她叹息,道:“将药丸递予我。这里有我照料着,你回去好好钻研钻研,王上此病到底如何来的这般诡异。现下最应该的,便是要查清着病是何病,才能够根治。”
军医感激的点头,道:“是,王妃。我这便下去。”
言完,将止血的药丸留下,提着药箱子,深深的皱着老眉,百思不得其解的离开了。
仲容恪低着头,冷着脸一言不发,又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