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只有三日。我该如何做,才能保全你,保全自己……”
阿远又饮了一口,面上泛起了点点陀红。
姜瑾见到仲容恪面目更加黑沉的走了进来,便知道军中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她却心中隐隐不安着,总觉得同自己有关。
“王上,回来了。”她试探性的开口道。
含烟则是外头将换洗的衣物拿进来,因那些个侍女也寻不到人,不知去了哪里。
但正好进来,碰到了一片不好的气氛中。
“王上,你商议军事回来了,可是口渴了?烟儿替你倒杯水吧。”她勉强的笑着,将衣物整洁的放在榻上,与姜瑾交换了一下眼神。
她对着她缓缓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当含烟将杯水递到仲容恪的手中时,却见他愤然的一挥,杯碎水也洒了一地。
她受到了惊吓,心中颤抖着。
姜瑾隐约有些怒意,她只身护在其身前,道:“王上若是在何处受了气,大可在外头受够了再回来,又何苦难为烟娘呢?”
听到她此言,仲容恪的豹眸比往常更加凌冽,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靠近。
面对于强大的压迫感与威严感,她虽心中也是慌乱着,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怯意,便也跟着护着含烟,一点一点后退。
“你,出去。”他对着其身后的人儿道。
姜瑾闻声,便知道,让他生气的原因,八九不离十的大概就是自己了。
“王妃……”含烟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收到她的眼神示意,她便默默退去了,面上带着疑虑。
待她离开后,姜瑾便问道:“王上,因何事而恼。”
仲容恪移开目光,负手来到她的身后,低沉着道:“王妃近日可是安分的很啊。”
她的凤眸颤了颤,以余光侧眼看了看,脑中飞速的想着。
见她不回话,他继续道:“你可知本王最厌恶背叛。”
“王上,何出此言呢。”她转身,与之对视。
仲容恪却突然阴鸷一瞬,伸手噙住她的下颔,加大力度捏紧道:“王妃知晓本王说的是什么。”
姜瑾吃痛,却依然倔强的望着他。
他瞬时拂手,将她带倒了地上。
“阿瑾不明白王上在说什么。”她执拗道。
“你动了本王的军事布防图。”他的声音如地狱之鬼一般冷然。
她伏在地上,目光微动,矢口否认道:“那是何物?与阿瑾有何关系?这莫须有的罪名,王上怎可随意安在我的头上?”
仲容恪冷笑,低身欣赏着冰冷地面上,她的表情。
“你不承认,本王自是有法子让你承认!”
“王上想要做什么,这同阿瑾到底有何关系?请王上将话说清楚了,莫要污蔑我!”姜瑾的眼中闪着星星点点。
“在这军中,皆是与本王一起共过生死的弟兄,他们对于布防图是了然不已,自是不会打这个主意。而本王能想到的,便是王妃你。一直以来,你都想要离开本王,千方百计的想要回那西谟,你让我,如何不怀疑你?”仲容恪拳头握紧,狠狠锤在地上。
她嘲讽的笑了一声,对着他的眼眸,回道:“仅仅是因为我有离开大王身边的心思,便可以将这等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来么?王上还真是位好君主啊,这般是非黑白不分,如何能让人信服?!”
“那布防图上,有女人的胭脂。你说,还会有人。”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咬碎牙道。
胭脂?怎么会?姜瑾的凤眸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难道那夜……
对了,对了。那夜,是她的生辰,所以才格外抹了胭脂。
想是不经意的时候粘到了手上,便带到了那图纸上。
该死!怎会如此粗心大意!
她凛然了几分,道:“王上仅凭那胭脂痕迹,便可污蔑阿瑾有窃取布防图之意。怕是不能让人心信服吧!”
仲容恪忽的冷笑起身,“不管你耍的什么小聪明,本王都要警告你。即便你将本王军中布防图与地形图都暗暗的差回了西谟,都不会改变什么。”
姜瑾没有说话。
“因为,本王已经命人重新策划战略,根据旧的布防图之下,更改了新的阵法。”他负手而立,身形魁梧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