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也!”大将军想通后,连连赞赏。
君无弦却没有过多的神情,只是淡然道:“如此,还望各位能够协助本候。这段时日,有劳了。”
几位互相还礼。
边疆,风雪肆虐,姜瑾有些冷意。
“王妃,还是回帐吧。”一旁的将士关切询问道。
她点了点头,准备同含烟一道进去。
“王妃且慢。”蓦地,那侧面走过来一人,是领队阿远。
他对着两个将士道:“我有些话要同王妃说。”
“是,属下们暂且回避。”
待离开后,姜瑾抢先道:“你来的正好,对于昨夜之事,本王妃多谢领队了。”
她礼了礼。
阿远接过其手,将她缓缓抬起,道:“王妃无须多礼。我只是随心而已,希望王妃不要误会,末将对大王的忠心。”
她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的。”
两厢沉默着,含烟打破了僵局道:“领队可有何事来寻王妃吗?”
阿远郑重道:“今日一早,凉国的皇帝说要同大王见面。所以,这几日军中上下,都由末将打理。”
姜瑾闻言,心中狂跳,但她掩饰着自己欣喜的内心,道;“为何忽然如此?”
“具体我也不知。只是,末将多嘴提醒王妃一句。那边境之处皆是我们的人埋伏,不止那儿。大王还悉心叮嘱,每一里便有多起埋伏。所以王妃,还是不要白费气力了。踏踏实实的待在军营里吧。”领队阿远将仲容恪的话传递了给她。
她也不恼,只是笑着道:“有劳领队了。本王妃自是会安分守己的等待王上回来的。”
“这样便好。王妃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差使,末将告退。”他洒然的提剑而去,很是干脆。
姜瑾低低对着含烟道:“里厢说话!”
蓦地,其会意,默默同她走了进去,顺便将帐帘封上。
外头的狂风怒号与风雪皆消停了去,在营帐内静谧万分。
烛火燃燃之下,增添了一丝温暖之意。
姜瑾却愣神着,低头不语,秀眉深锁。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含烟出声提醒。
“我知道。但我很想了解,凉皇为何会邀请仲容恪前去凉国?这其中的内情,难免不让人怀疑。”她眼下担心的便是这个。
“凉国?那不是于我们无关吗?为何要在意。”含烟不明白。
姜瑾语重心长直视着她,道:“凉国,与西谟乃是邻国。但是却常年烽火连连,征战不已。两国水火不相容。”
“但是近两年自从打了平战以后,凉国便再也没有动作了。眼下边疆正是于西谟平和之时,你说,凉国这时候,打的是何如意算盘?”她继续道。
含烟听着,也皱起了眉头,觉得此事很不一般。
忽的,她想到了什么似的,道:“莫不是,凉国想趁此拉拢边疆,一同对抗西谟?”
姜瑾犹豫了一瞬,缓缓点头,“我所能想到的,便是如此。”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西谟便会两国夹击,何等的危险?
“这……那该如何是好?”含烟担忧着。
“让我想想。”
姜瑾凛然了几分,低头细细的思忖着。
眼下这个风头之上,再有这等事情,恐怕不妙。
凉国此行,必然是势在必得的会劝服仲容恪与之达成协议。
若此事真发生了,那西谟,也该同别国联手一同抵抗才是。
她的眼珠子飞快的转动着。
蓦然,她猛地抬头,想到了。
北疆。对,北疆!
只是,北疆王会不会愿意淌这浑水,仅仅作为西谟的邻国而帮助其抵抗,有些说不过去。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这个道理,谁人都懂。
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相帮,好管闲事的。
所以,必须让北疆触到了不好的利益,使他们不得不忌惮的,借此同西谟联手一同铲除之。
她深深知晓,只有顾逊之这一层的关系,也万万不会让冷静沉着的北疆王而调动大兵大力尽全力的相帮。
只有能让他们受到了利益的损害,其目的与西谟共同一致之下,才能够安然联手,欣然派兵抵抗之。
“怎么样,你想到了什么吗?”含烟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