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阿远听到声响,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见再出声,便继续行路。
侍女阿佩恐惧的捂着嘴,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眼中噙泪。
忽然!就在此时!
五步蛇瞬间狠狠的飞身过去,在三人来不及反应之下,咬伤了姜瑾的手腕。
她忍着剧痛,面容有些扭曲的将蛇头抓住,一根金钗狠狠的刺了又刺,直到五步蛇不再动弹为止。
她喘息着将蛇丢了出去。
“王妃!王妃!领队快停下!王妃被蛇咬了!”含烟惊慌失措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姜瑾瞬时感觉身子发冷,嘴唇渐渐变紫,被咬得伤口血往外流。
她哆嗦的靠在后板上。
探子就在此时瞧见了一稻草屋,但也无暇顾及,忙与阿远进了马车。
“怎么样!”
“王妃方才因为我,被毒蛇所咬。现在该怎么办?”
阿远望了姜瑾一眼,道:“末将得罪了!”
他抓过她的手腕,在她左右挣扎拒绝的情况下,丝毫没有犹豫的将毒血吸出。
“不行,不行……你也会中毒的。”她气若游丝,嘴唇发白道。
他将她打横抱了下来,含烟与侍女阿佩在后头相照着下了马车。
“那儿有个草屋!”探子急急的接着,将门口的栅栏拿去,径直走进了屋内。
阿佩瞧见着,便回头将马车里的油灯拿过来,一路照着到了屋子里。
此时,在众人察觉不到之下,黑衣人望着他们的身影,对着另两个人道:“这次不能再出错了!不然主子饶不了我们!”
“是!”
一阵细索之下,便没了踪迹。
进了屋子里,油灯照着,阿远将姜瑾稳妥的放在床榻上。
“这附近根本不会有什么郎中的,怎么办?”含烟急急道。
侍女阿佩也是无措的急切点头,想说话却没办法说出来,担心不已。
阿远望着床上的人儿,道:“我去寻!”
“不可,不可……”姜瑾无力的吐出话来。
“为什么不可!这样下去你会毒发身亡!”他急急厉声道。
一旁的探子有些惊诧,但早听闻领队喜欢王妃,便也没有多言,只道:“这里由我看着,领队且快去快回。”
阿远点了点头,风风火火的一挥衣袍,迅速攀上了马离去。
姜瑾无力的收回手,面上大汗淋漓。
“怎么办,怎么办,都是我不好……”含烟掩面担忧不已的哭泣着。
侍女阿佩灵机一现,她忙支吾着比划。
但探子看不懂,她便拍拍含烟的肩膀,示意她看自己。
“你想告诉我什么?”她迷茫的看着她急切的样子。
阿佩恨自己哑了,无法开口说话,急的直跺脚,便当下搜索着。
在屋子里寻了一根稻草比喻,以手作捣泥状,和扇风状。
好一会儿,含烟才明白过来,立即道:“你是说!现在应该找药草来暂时稳定其毒性!”
侍女阿佩欣喜万分的忙点头。
“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蛇,我也不懂什么药草,该怎么找……”她怪只怪自己曾作为府中小姐时,没能好好读书。
阿佩表示自己知晓,她曾服侍大王时,无意间看到了他摊开在桌面上的书卷,那上头就绘画着方才瞧见的那等毒蛇,唤名五步蛇,那下面还详细的记载着用什么草药来暂时救人一命。
“是什么草药!”探子抢先一步问道。
她在屋子里搜寻着纸笔,但没有寻到,便发现那灶上的土灰,以手指沾染,在地上画着。
探子默默记住,道:“现在外头天已黑,我去寻!”
含烟犹豫了一分道:“可是……我们……”
她顾虑着,这荒郊野外的只有她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且姜瑾还中了蛇毒昏迷着,若是趁此白日里的黑衣人寻到了这里……
探子也想到了这点,犹豫不决。
“我去吧!”含烟笃定道。
侍女阿佩立刻摇头,拍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自己最是清楚不过这药草长得什么样,自己去最适合。
“可是你一个女子……”探子还是迟疑不定着。
这时,姜瑾忽然剧烈的咳嗽着,伏在床榻上吐了口深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