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腿上推开。
待她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他低沉沙哑道:“本王会考虑的。”
她闻言,怔了怔。
“那便好。”她走出了营帐,透了透气。
如果此次仲容恪顺利的答应她,那她就可以回去了。
姜瑾心头不断的涌现着对家人的思念,以及对君无弦的渴求。
他怀里的温存,他手心的温暖,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以及他说话时那样温柔的模样。
她的眼角闪闪着。
不过才分开一日夜,她就这样想他了。
那他呢,离开自己后,又会怎样呢。
此时,西谟王侯府中。
君无弦一身雪白貂绒相称,坐于火炉前,他俊逸温润的面容,因为病情而显得有些苍白病弱。
随着一声低低的咳嗽声,他抱歉的缓声道:“让诸位久等了。”
“哪里哪里。王侯可要照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姜怀大将军关切道。
“前些日子王侯大人的病情不是好了么?怎的又突发了。”元堇德蹙眉。
“不瞒大将军与元小公子,昨夜……”君无弦徐徐道来。
半柱香而过,两人皆沉默不语。
“既如此,此事也不应当责怪王侯。王侯还是莫要愧疚了,身子要紧。”姜怀说完,心中还是叹息着。
原来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但他却没有察觉到。
所以才错过了救女儿这样好的时机。
可为什么黑衣人掳走阿瑾,却要将她带回西谟的花楼里呢?
此举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刻意为之?
君无弦沏了三杯茶水,敛了敛神情道:“本候已派人密切关注边疆。不会让姜小姐有一丝一毫的受损的。”
他将杯茶缓缓推过。
二人接过饮了一口,茶香四溢。
姜怀自从清楚女儿的处境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差后,便心头宽慰了许多。
一边在庆幸那边疆的大王并不是什么粗鄙之人,也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一边又相信着君无弦,终可以将女儿救回。
只是,那黑衣人到底是何人派过来的?
既然从他身上搜出凉国的银两,就说明是凉国人想要陷害阿瑾。
但,这又是为何?
且将阿瑾还送到了西谟。
姜怀百思不得其解。
然仲容恪能一路寻到西谟,将阿瑾带了回去。就说明一定有着什么契机让他如此。
难道,凉国人想趁此挑拨边疆与西谟的关系,从而造成两地的误解。
但没有必要选择将阿瑾放入花楼里。
这其中的一片片,皆不得而知。
“王侯大人今日未来早朝,皇上他……有些不悦。”元堇德试探的道了出来。
“无妨,本候自会同皇上说明。多谢元小公子提醒。”君无弦淡淡的放下杯茶。
他点了点头。
此间,凉国宫中,凉皇收到了打探消息的人传递过来的讯息。
“回皇上。据说那边疆王妃已于昨夜寻了回来。”
“什么?!”一旁的纳兰清如立刻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险些将杯子摔碎。
凉皇对于她的此举有些狐疑。
“爱妃为何如此反激啊。”他的面上带着些许的不悦。
纳兰清如侧了侧眼,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于是讪汕的拢了拢发髻,转身甜笑道:“哎呀皇上,臣妾这不是太过于惊讶了嘛。”
“爱妃这也惊讶过了头吧。”凉皇饮了一杯茶水。
“皇上,你说这边疆王妃,悄然无息的失踪,被奸人掳走。昨夜又突然的回来了。皇上你说,这……哎呀臣妾好害怕呀。”她腻歪在皇帝的怀中,娇声道。
“爱妃不怕。朕这就命人亲自去拜访拜访。”凉皇道:“来人。备上厚礼,前去边疆,看一看那边疆王妃是否真的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若真如此,那朕便正好邀那二人过来,继续未开设的宴席。”
打探消息的人应了一声,跟后准备去了。
纳兰清如见凉皇在琢磨着,不想自己因此而牵连进去,便承欢道:“皇上,既然那边疆王妃都回来了。皇上就不要多想了,多思无益呀。”
凉皇抚着她的玉手,道:“朕只是在想,为何从那黑衣人的身上搜出我凉国的银两。若真如爱妃所言,是有人蓄意挑拨边疆与西谟的友谊,来趁此让我凉国得了好处。那此人,也定然是我凉国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