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得找出证据,抓住其把柄?”他道。
“不然呢,大王现在都不在军帐里,那阿远那小子就独大,没个证据怎么行?”
“可是,怎么才能抓住他二人通奸的证据?”
通奸?将领冷哼了一声,这倒是个好词。
“你去通知大王,就说我有事禀告,恰好等大王回来来个瓮中捉鳖。”
“可,大家知晓大王在哪么?”
此话一出,几个将领纷纷沉默表示不知。
“说来也真是奇怪,大王近日开始早出晚归的,没人知晓他在何处。”其中一个古怪道。
那日里同阿远相对的将领没说话,只是静静思考着。
此时的营帐里,姜瑾见到来人,就问道:“今日呢?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阿远笃思了一会儿,道:“没有。”
她垂了垂眼帘。
逊之他……当真出事了么。
姜瑾本还想问西谟如何,但见他的神色便不忍再让他为难,便改口道:“谢谢你阿远,没事了出去吧,让人瞧见了不好,我怕连累你,让人说闲话。”
“……我不怕。”他道。
气氛有些宁静。
她叹了口气。
“有什么事,再唤我。”阿远丢下这句话,便掀开帘子出来了。
那几个将领觉得错过了好时机有些懊恼。
“无妨,还会有下次的。”
而此刻,走在草丛中的顾逊之顿了顿。
他的侍从呢?
竹苓见他面色难堪,便询问,“公子怎么了,可有哪里不适?”
他转头,定睛道:“先前在你家时,我那侍从,你可瞧见他了?”
听他这么说,竹苓恍然才想了起来。
她说怎么感觉好像丢了什么似的,原来落了那侍从。
“他,不会没跟过来吧?”
没道理的呀,但是,公子中了毒蝎昏倒的时候,作为侍从,难道不应该出来关切的吗?
可,真的并未瞧见他呀?
顾逊之懊恼,行了大半的路程,才发现这一点。
“公子,竹苓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公子你,是来自西谟吗?”她询问。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先前给她的玉佩,上面刻的文字倒似北方那地的字形。
“北疆。”他道。
北疆,世子……?
竹苓有些不可置信。
她还以为公子是西谟人士。
顾逊之轻笑道:“很惊讶?”
竹苓也跟着随和一笑,“因为公子给了我这块玉佩,并嘱咐日后若是有需要的,尽可去西谟寻公子。”
她说着,抚着那块玉佩。
他尴尬道:“我喜欢西谟,所以暂时便想长居在那儿。”
“公子,会想留在西谟。也是因为,那瑾儿姑娘吧。”竹苓猜都能猜到。
顾逊之默认。
“那为了公子的瑾儿姑娘,我们接着走吧。既然已经看到了草原,相信再走过今日,指不准明日就能瞧见来往之人了。”她从未来过边疆,也不知晓这里的人都住在哪里。
但是既然有草的地方,势必就会有人居住了。
等今日走过,或许明日就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竹苓心中暗道着:既然你是为了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就千万不要想太多,公子是非那女子不可的。
她也能看的出来,顾逊之对那女子有多么多么的喜爱。
只是她心宽,也不愿意去争风吃醋,想那么多。
她本就是后来之人,万不可打扰到他二人之间的感情。
只好默默的这样跟着,瞧着他,就足矣。
“姑娘说的对。”他道。
望着一片辽阔之处,顾逊之的眉头倒是蹙了蹙。
这里很是熟悉。
因为,他曾经为了瑾儿,只身闯入那仲容恪的军营里。
瑾儿她,想来也不会在此,唯有碰碰运气了。
若是自己今日乃独身一人,好说。
然现在身旁却随了个无辜的姑娘,可不能将她牵扯进来,让她涉险。
另一边,尉迟茗嫣神智昏沉的,只觉自己一夜都在颠簸之中。
今晨第一缕光束照进来时,她便发现自己身上潮湿着,醒来一看,正处于一间陌生的房中,而背躺着的是一些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