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处处都是本王的人。你若有了想离开本王的意思,本王便杀了此草木屋的主人,以儆效尤。”仲容恪如嗜血的地狱之鬼一般冷漠无情。
姜瑾心底冷哼,面上则是放低身态,道:“王上多虑了。”
便没有犹豫的踏出了步伐。
离开了草木屋,正见竹苓在忙着整理草药。
而那竹林四面八方,皆恭候着边疆将士们。
他们的马车,则是停在了草木屋的栅栏外头。
“我来帮你吧。”姜瑾主动提出道。
“不用了阿瑾姑娘,我自己一人来就好了。”竹苓有些不自然道。
她也没有再帮,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阿瑾姑娘你,这段时日过的可好?”竹苓一边理着药草一边询问着。
姜瑾睨了眼屋内,道:“一切都好。”
她整理完草药,点头道:“那便好,竹苓这就去给大王诊断。”
二人的眼神暗示性的交替。
姜瑾随着她进了屋内,见仲容恪卧于榻上,侧颜俊美无比。
竹苓心中有顾逊之,虽见他生得也如此好看,但也只是欣赏一瞬,别无他想。
“大王,我只会一些小医术,大王的病可否让我瞧瞧。”她说道。
他的眉峰高挑,疲弱几分的伸出有力的手腕,一言不发。
姜瑾站在一旁看着她举动。
竹苓将白色的垫布缓缓垫在他的手腕下,而后男女有别的,将一丝绢放上,隔着其探着脉络。
一会儿功夫后,她的面上带着点点的疑虑,复杂瞬息,也迟迟并未做出见解。
“如何了?”她佯势关切道。
竹苓皱了皱秀眉,缓缓收回手,徐徐道:“大王的脉络看起来虽还算平和,然……”
她顿了顿询问,“大王可偶尔会感到心绞痛?”
此言出声,姜瑾不禁抬眼望向那榻上的人。
仲容恪本合眼,又缓缓的睁开,一瞬不瞬的睨了她一眼,才慢声道:“是有。”
“与此同时,大王的体内肺腑有一股莫名的气流冲撞。我见大王的襟前有黑色血迹,唇部紫白,想是有毒未清,藏在体内无法排解。”竹苓道。
“那,该如何医治?”姜瑾作势道。
“我需要配制解药。”她缓缓起身,收好垫布。
“你能配?”仲容恪的豹眸抬望向她,眼中掩饰着点点诧异。
这虫毒军医说只在西谟有解。
她竟能亲自配?
姜瑾闻言,蹙了蹙秀眉。
若竹苓真能配制,那岂不是让君无弦的白费心机?
她深思熟虑着。
“我可以试试。”竹苓想了想道。
仲容恪难得的缓言,道:“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她点点头,退下。
姜瑾却五味杂陈,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竹苓竟能治这虫毒。
可不能就此让她医治好了她,得提醒一下竹苓。
此间,顾逊之驾着马车,尉迟茗嫣又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整个人瞬间一惊,忘记了自己早已经被救出来了。
她拂开帘子,见到那前头之人背影,才想起来是顾逊之救了她。
“世子,停一下马车,本公主有话对你说。”尉迟茗嫣喊道。
马车顷刻停了下来,他下了马,她也跟后下来。
“公主为什么会被人掳走到了边疆?皇上想必也很急切吧。”顾逊之先问。
“哎呀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面上带着点点焦虑。
“那公主你说。”
尉迟茗嫣蹙眉,道:“本公主是从那日出宫游玩时,不慎被那些歹人给抓去的。幸好有世子你的相助,本公主很感激。但是,我不能就这么离开边疆回到西谟。”
顾逊之很是诧异,问道:“公主你不想回去?为什么。”
她方才就在想,之前在西谟国皇宫里时,自己的皇哥哥就不愿意为了阿瑾姐姐冒险,差兵力去解救。
既然她现在在边疆,也是被人掳走了,这个消息皇哥哥定然是知道的。
为什么不趁此好好利用利用呢?
假设她这样高贵的身份,让皇哥哥知晓自己在边疆,假意说被边疆大王所掳走。
以此来挑衅皇哥哥的至尊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