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相信,总有一人能与王上互通情意。”姜瑾白子掷下,拦截。
仲容恪堵,道:“本王知道王妃心中有他人,但本王不介意等。”
她微微望天,心中是无尽的无可奈何。
“王上喜欢阿瑾何处?”她没有掷棋,头一回这般问他,问着自己心头的疑虑。
“你生得极好。”他道。
姜瑾嘲讽一笑。
“性子也谧静。”他又道。
她不解。
“时常同本王对着干,也不怕责罚。”
“本王,总是拿你没有办法。”仲容恪手中望着棋子。
姜瑾不语。
过了会儿,她郑重道:“我于王上,并非良配。”
他执着棋子的骨节渐渐发白用力。
一双豹眸渐渐抬起,如凌迟嗜血般。
仲容恪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姜瑾坦然的与之对视。
蓦地,竹苓端着菜色出来,正巧撞见凝固的气氛。
尉迟茗嫣后继见到,直直的冲过去,道:“阿瑾姐姐,大王。”
她知道,在这里就是不能得罪这边疆大王,不然遭罪的不只是自己,而是阿瑾姐姐。
“嫣儿来了。”她缓缓起身,见到竹苓道:“有劳竹苓姑娘了。”
末了,她打算转头,却见仲容恪自行走进屋内。
尉迟茗嫣撅着嘴,悄悄在她的耳旁轻声道:“真是个怪人。”
姜瑾摇头,微微一笑。
伴君如伴虎。
此间,顾逊之依旧在前往西谟的路途上驰骋着。
口干舌燥之下,他想起了竹苓给他的水囊。
打开栓口,见里头的药草飘动,他无奈的笑笑,饮了一口。
亥时,姜瑾正与竹苓以及尉迟茗嫣准备就寝,一名将士在门外道:“王妃,大王有事寻你。”
她与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
“别去阿瑾姐姐,指不定那大王想对你意图不轨呢,这大晚上的。”尉迟茗嫣担忧的拽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走。
竹苓不清楚这内幕,当然也不希望她有什么不好。
“不然,能推则推了吧。”她关切道。
姜瑾轻轻拂开袖上的玉手,对着二人道:“数月都过来了,还差现在?没事,我自有分寸。”
尉迟茗嫣无奈的松了手。
她来到门前,静了一会儿,拉开了房门。
“王妃。”将士恭敬道。
“王上可有说有何要事?”姜瑾询问。
“这,属下也不知。大王只说让王妃过去一趟。”将士道。
她不放心的看了眼屋内的二人,离开前不忘将门带好,并让将士带她一并前去。
两屋相隔也有一段,她走进了去。
将士立即抽身而退,掩好了门。
姜瑾心悸的看了一眼,望着榻上背对着她侧身而卧的仲容恪,她缓缓走了过去。
“王上,唤阿瑾过来有何事?”
他没有动身,她又走过去一些,莫不是虫毒又发作了?
待她伸手过去,却紧紧的被一大掌带去,翻身狠狠压在了榻上。
上头的人面色冷峻,眼里带着点点的私欲。
姜瑾提醒道:“王上。”
仲容恪只觉腹下一股无名火而燃,低头便喘息着啃上了她的脖颈。
她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心中恐惧四起。
她一点力气也无法推脱开他沉重有力的身子,只得无尽的挣扎着。
“不可以!”姜瑾双手空拳的推搡着。
“本王,今夜就想要你,王妃觉得如何。”仲容恪的声音带着蛊惑的低沉,沙哑。
屋内油灯相衬,暖意十分。
她却绝对恐惧不堪,心跳极速,快要窒息般瞪着。
“那我便想方设法的寻死。”姜瑾眼中茫茫。
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或许,解脱了便好了。
可她又放不下君无弦,放不下啊!
那个如清风朗月般的男子,是那样温润,那样低声唤着她姜儿的男子。
他欢喜她时,她拼命逃脱,躲避他炙热的感情。
当她也欢喜他之时,两情相悦,却致异地相隔。
姜瑾即便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仲容恪见她如此,咬牙阴冷道:“本王最厌恶你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