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来到仲容恪面前道:“王上,我们便在此歇歇脚,多候一候吧。左右经过昨夜一夜的行程,这厢也是来得及的。”
他的面目看不出神情,没有回应她,却似默认。
姜瑾暗暗道喜,如此,便是天助之。
望逊之能够快些来,快些来吧。
她望着马车紧闭的帐帘,担心着尉迟茗嫣。
另一边,竹苓捡到了那奇怪的令牌,知晓这其中的重要性,也明白这令牌就是昨夜那些一行人身上所丢,所以他们势必还会再来寻。
这时候,只要拖延时间就可以了。
她默默握着令牌,希望可以帮到世子。
顾逊之马不停蹄的,十万火急的追赶着。
而君无弦,则是趁着与姜怀大将军兵分两路,从另一个方向而去。
此间,边疆探子又来军营里报,道:“领队!他们很近了!似乎正是朝着我边疆而来!”
阿远大感不妙,深深拧着眉头。
现在正是大王与王妃前往凉国都城的时候,这多事之秋里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如果真的是西谟的将士,为何会公然大批来他们边疆之处?
不是通过和亲一事,暂时平定战争了么?
阿远百思不得其解,但怕接下来这样耽搁下去,真的会生了什么事变。
所以他传令道:“速速派一人前去谈解。”
先得了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再可以分辨是敌是友。
探子明白,便匆匆的离开军营,驾上了马策马而去。
姜怀大将军带着将士们缓缓靠近着。
看起来似缓慢,实则有意为之,拖延此地,争取为君无弦与顾逊之二人争取更多的机会。
若是抢人,仲容恪必然会差人前回边疆调兵,通风报信。
介时便是难以突破重围。
所以现在,能拖则拖,面上看上去无波澜一些。
西谟国,尉迟夜反复坐立不安,一旁的下人们跪倒在一片,颤抖着。
只希望他们的皇帝不要再大发雷霆,拿他们牺牲了。
他转动着手中的扳指,心思飘远,更显急切。
而此刻的将军府中,姜氏自从姜怀带兵离去后,一直担忧不已。
丫鬟阿俏过来扶她,宽慰道:“大夫人,您身子骨不好,不宜多吹风。还是回房吧。奴婢相信,大将军他定然会将大小姐平安的带回来的。”
姜氏缓缓点点头,手中的佛珠收了起来,转身回屋。
姜乐在屋子里头绣着荷包,手头却忽然被针刺了下,出了血,疼痛不已。
但她却不是那般的在意,只是眼神有些飘忽,默默道:“难道,阿姐她,真的要回来了。”
一声叹息。
凉国都城里,凉皇日日夜夜的专宠纳兰清如,让整个皇宫里的朝堂上下皆垢语不堪。
“爱妃啊,你说,边疆大王他们的马车,几日才能进宫啊。”这会子,凉皇非常的闲适,一边摸着怀里人儿的青丝,一边随意的问问道。
纳兰清如甜甜一笑,十分的娇媚,她动动小嘴,嗔怪道:“皇上,咱们就不提这些事了。”
“怎么,爱妃似乎是不大喜欢边疆?”凉皇调侃道。
“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臣妾既然是凉国人,自然就忠心于凉国。只不过对这其他之地,并无兴趣罢了。要真真说个翘首以盼的,还是那从未露过脸的边疆王妃呢。”纳兰清如诓道。
皇帝不知其真正身份乃西谟人,遂内心也一直认定她是凉国人,也从未起疑过。
“边疆王妃?朕倒也是有些期待的。”他扔了个提子入口。
纳兰清如撅嘴娇滴滴道:“皇上,你这么说,臣妾可要吃味的。”
她腻腻歪歪的在其怀里点着,声音十分娇软。
“这世上,再好的女子,也比不上朕的爱妃呀。”凉皇心都要化了,被她折腾的是朝政都无心思,一心只扑倒在她身上。
纳兰清如听了立刻就笑了,道:“皇上总是喜欢打趣人家,皇上真坏。”
“朕坏,爱妃也不是头一回知道的。朕接下来,还要更坏!”凉皇兽性大起,便将其扑倒在了榻上。
殿内的小太监与婢女各个面红耳赤的低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偏偏这二人也是极不避讳的,真真让他们恨死了。
皇上也真是的,怎么就被这清妃扰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