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朝臣上下皆反对,那太子反而也没有法子压制,致使人心惶惶。
“姜儿。”
“这之后呀发生了一件非常大的事件。怎么着!还是太子殿下继位储君,而后这七皇子忽然篡位,带着众多兵将蓄意谋反。”那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
篡位?原来是这样。
“那那些其他的皇子去了哪里?篡位了又如何了,你快说。”几个人等不及道。
“太子殿下继位后便清君侧,几个皇子们纷纷被调去了其他地方做个与世无争的王相。七皇子谋权篡位当日,太子殿下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像是料到他如此一样,便来了个反间计。致使七皇子败,沦落了阶下囚。”
那人说的绘声绘色的,姜瑾不禁也瞧着瞧着就一心都在那话题里了,竟忘了用到一半的饭菜。
“姜儿。”君无弦极其有耐心的再次无奈的唤了唤。
这会子,她终是回过神来,有些迷茫的问道:“怎么了?”
他示意她的碗筷,她低头一看自己,吃了一半的就这么腾空着了,瞧呆了。
“有些事情,太过好奇,反倒伤了自己。我倒愿你,事事皆不知。”他一面说着,一面动着筷子。
“只是听听罢了。”她道,继续低头用膳。
“那之后呢?七皇子沦为了阶下囚之后呢?”
“之后。倒也怪异的,未曾听到皇上有处决之意,旁人只道这等家丑定然秘密解决掉了。我们也皆认为七皇子已死。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也无人再问起。”
“原来是这样。”
说这事儿的人其实是个世家的公子哥,其父便是当年参与过太子与七皇子夺嫡一事的当事人,但无意一次醉酒之时,开始陆陆续续的念叨起以往的事情,这便让其子给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但我总觉得很蹊跷。你们想,自从七皇子死去后,宫中便开始扬言闹鬼了。一直到今日都未曾消停。还有后宫妃子的孩儿屡屡夭折难产,死的死伤的伤的,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古怪。”那公子哥一筷子敲定碗,坚决道。
“难不成是七皇子的鬼魂在作祟?”其中一个忽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这事儿说不准,谁又能说的准呢?”
“也是。我看咱们也别说了,忌讳的很。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喝酒吧。”另外一个公子哥举起酒杯,几人忘了方才所言之事,都避讳不已。
姜瑾道:“吃饱了。”
君无弦将银两放下,便与她一并出了酒楼。
走在路上,她心神不宁。
“姜儿在想什么?”他缓声道。
“在想,在想世子他们如何了。也不知吃上午膳没。”她微笑道。
他的眼中变幻了几分,道:“姜儿顾虑的太多了。”
君无弦言完,便自行走了上前去,身形纤长单薄。
姜瑾微怔,跟了上去,试探的扯了扯他宽大的雪白衣袖,小声道:“你心中,似是有气?”
“没有。”他道。
“那便是有了。你说吧,我说错了何话?”她心虚道。
“姜儿没有说错什么。”君无弦站定,直直望着她道。
“那你为何看起来……”她蹙了蹙秀眉。
“我在吃味。”他毫不避讳道。
姜瑾怔了怔,笑道:“你果真在吃味?”
“与本候同行,安能言其他男子?”君无弦温润的眉头挑了挑。
嗯,好吧。
她主动的,去拉了他的手。
正巧,顾逊之与竹苓周转而来,听闻这儿有酒楼,便打算来用膳。
他远远的,便瞧见了二人交握的手。
君无弦握紧了她,带着几分的挑衅。
前者盛气凌人的疾步而来,道:“不知王侯所寻的商铺可有些眉头了?莫不是在此谈情说爱。”
姜瑾有些尴尬。每回做这等事,时常让他所碰见。
她想收回手,但君无弦却不乐意。
“寻到了。正等着世子过来一看。”他清风明月道。
顾逊之狐疑,见二人交错的手,面上挂着不悦道:“何处。”
他道:“此处。”
姜瑾诧异。
众人朝着方向而去。谁能想到,酒楼旁竟有一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