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同你说个事情……”姜乐自那日夜里过后,便一直觉得放心不下,干脆同阿姐也说说,让她替自己分担一些。
姜瑾询问,“何事?你且说。”
“那日宫中皇贵妃娘娘的夜宴,阿妹撒谎了,其实我并没有去如厕。只是一个不留神的走茬了,寻不到去夜宴的路,便去了一个可怕的地方。”她回忆着说道。
可怕的地方。她思忖着。
“那里有个房子特别的破旧,看上去似要闹鬼一般。”姜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时也是熊心豹子胆了。
听到阿妹所言,姜瑾狠狠的怔了怔。
破旧的屋子,闹鬼的屋子,不正是那一间吗?她很知道的,那里住着的什么人。
“那你可瞧见什么或者听见什么了?”她耐心的询问。
姜乐犹豫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她想着,既然自己都看见了听见了,万一出什么事了自己就会遭殃的,与阿姐说说,她平日点子最多了,这下她也知道了,一定会有什么想法的。
“我听到那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的锁链声,便好奇的凑近过去瞧了瞧。”她徐徐道。
姜瑾面带焦虑,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有一双手拉着我,我当时很害怕以为是鬼,但是却听到了一个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才知道是人。”姜乐回忆着,只觉得自己脖子发凉。
那会子也不知多大的胆子,现在想来也是有些后怕的。
“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她的凤眸闪闪,瞳孔里瞬息万变,胸口骇然。
是个男子,是个男子!
姜瑾猜想着,这男子难道便是……
但只是猜测,没有根据。
“阿姐,你好奇怪呀。”姜乐狐疑,为什么阿姐对这破旧屋子里的人这么好奇。
她敛了敛心神,微微一笑道:“阿姐是担心你。你快些将事情经过同我说出来,我给你想法子。”
“然后我就问他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他说他是被皇上关在这里的,已经好多年了,一直暗无天日的。”她回忆着那夜的点滴,歪着脑袋道。
被尉迟夜关起来的,关了好多年。
姜瑾根据她所说,自动将两件事情拼接了起来。
她的脑中迅速闪过一个人。
七皇子。会是他吗?
“他只是说,他想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但却被皇上关在这里无人问津,废弃着成了禁地。”姜乐缓缓道来。
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你可知道,他想要什么东西?”她询问。
姜乐摇了摇头,道:“我后来一直问他话,他也不说了,好生怪异的一个人,我便走了。”
如果是当年的七皇子,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若他终有一日能够出来,西谟便要风云大乱了。
“你记着,下回进宫,绕道走。千万不要去那里,此事也不要同任何一个人说起,明白吗?”姜瑾正色深沉的提醒道。
姜乐见阿姐这样的神色,便知道事情不对,果然还是应该同她说的,自己一人心里闷着总是觉得后怕。
但见阿姐这样,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于是她便好奇问道:“阿姐,你知道那里关着的是什么人吗?”
姜瑾的凤眸轻闪,她道:“不知。”
她就算知晓,也不能乱说。
那日在酒楼里,无意间听到了当年皇宫的秘事,只能装作没听到。
若是不小心让人知道的,这便是杀头的大罪。
姜乐心头疑惑,自顾自道:“也不知那里头是何人呢?皇上为什么要将男子单独关在那儿呢,真真奇怪。”
“这种事情,阿妹还是不要再管了。就当作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便好。你可清楚了?”她耐心道。
“知道啦阿姐,我明白的。”她甜声应道。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今夜逊之要动身去北疆了,姜瑾难得的空落落的。
她想要去送他,但是也不应大张旗鼓。
不然半夜悄悄学他翻墙出去?不行,那不是自己的脾性。
若被人发现了,该有多胡闹呢。
“阿姐,过段时日我想回去瞧瞧母亲如何了。主母那边,阿姐可不可以帮我通融一下。”姜乐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