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是怎么了?她微微蹙眉。
她感觉自己浑身像由他支配了去的,莫名的有些燥热感,不,不行,这样下去的话……
她自己会沉沦在此,也会把持不住的。
姜瑾忽的将他推开,喘着气息。
君无弦低低的笑着,面色十分温和。
“还笑,你是想将我生吞活剥了去?”她愤愤道。
“本候倒是想,但姜儿不愿。”他的声音清越悦耳。
她自是不愿的,她还没有嫁给他。
先不说这些了,她气也消了,误会也解了。
即墨现在也是她讨来了贴身侍卫了,以后出入便是方便许多了。
“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告诉我。”姜瑾略带些娇气的拉住他的手道。
君无弦反握,道:“但说无妨。”
她沉顿了一瞬,徐徐道:“我从边疆回来已是有一小段日子了。但却不知边疆的情况如何。你也不要多想,我并不是关切的意思。而是担心此番得罪了仲容恪,按照他的性子,势必调养好身子就会再次来犯我西谟的。”
姜瑾疑惑的地方便是尉迟夜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担忧,或许有其他事情相左,他便无暇顾及其他?还是,什么原因呢?
他定睛,道:“本候给仲容恪的解药,并非是实药。”
她怔了怔,果真如她心头猜测到的差不多。
“那你给他吃的什么药?有毒的?”她问道。
君无弦眼眸如深潭,他道:“姜儿莫急,待本候同你一一道来。”
姜瑾与他去了院子里的石凳子坐下,听他徐徐说之。
片刻过后,她了然于心的颔首。
原来他的这个局布了许久许久,也猜想到去救她与公主的那一日,仲容恪会再次病发。
他给予他的解药,半真半假。
既不是假的解药,也不全然是真的解药,只是暂时的维持他的性命,使其身子虚乏不见好转,也不会变坏,总的来说便的拖着。
姜瑾道:“若是他发现了端倪,还会向你寻解药的。”
君无弦轻笑一声,道:“介时的西谟,又会是一番景象。正好,可以以此换取平等的条件。”
什么,什么意思?她有些迷惘。
那时的西谟是怎么样的,他是如何知晓的?他又要同仲容恪换取什么条件呢?
看着面前人儿疑惑等待他解释的眼神,君无弦叹道:“现在不是最好的良机,介时你便明白了。”
姜瑾想着,他现在说她也听不懂,便作罢了。
不过,说他没有野心,也是假的吧。作为一个堂堂王侯,她不相信她欢喜的人就愿意一辈子这么当一个王侯。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在他身上看到了许多许多,并加以猜测。
再者尉迟夜与其的关系也是很微妙,君臣之间,不是只有辅佐,而且还有忌惮。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相信至少,她不会是一个人的,他永远会站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若真的会有危险,姜瑾也会干脆的斩断与他之间的联系,绝对不会让他卷入到自己与尉迟夜的纷争之中。
“那,凉国如何?你可曾在凉国打探过纳兰清如的消息?”她问出了一直都想问的,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她感觉他,像是什么都知晓一般。
君无弦清润的挥了挥袖口,道:“姜儿真的要听?”
姜瑾连连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瞧着,便望向天白之际,道:“纳兰清如现在,是凉都的皇妃。”
先前,去凉都之时,合须打探到了消息,有过一面之缘。
当下便认出了那清妃,正是西谟纳兰王府的嫡女,纳兰清如。
但后头一直有事所扰,再者他也不愿意让她过度操劳,此事便一直碍着没有同她说了。
“她做了凉皇的妃子?”姜瑾有些诧异。
她只道纳兰清如在凉国隐性瞒名,却不知她竟是凉国皇妃,这对于她来说,着实震惊。
这样想来,前前后后都能连同在一块了。
她去凉国的路途上所遭遇的惊变,那官银来自凉国,分别就是在说乃皇室之人所为。
姜瑾不信这么大的事情,凉皇不会对纳兰清如起疑。
幸好途中有阿远相助,以及自己那般的狠心决绝,不然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