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又怎样,病了就最大了么。连她的话都敢不回了。
“妹妹对这宫中想必也是极其不熟练的,过会儿由姐姐带着妹妹一同罢。”姜氏笑道。
“多谢姐姐。”静颦端雅的礼道。
“客气了,自家姐妹。晓得妹妹今日会来,姐姐还特意为妹妹寻了个伶俐的丫头,伺候着你。”她假笑道。
“多谢,姐姐。”静颦也不知该说什么,甚至她的心思,但也不戳破,只是应着接受着。
姜氏方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坐着的姜怀老眉一横,打断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有什么话进宫再说。”
静颦怔了一下,低眉顺眼道:“是,将军。”
姜氏更加气不平了,只是“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不瞧他了。
姜怀无奈的摇头。
另一马车之中,气氛也是异常的宁静。
一方不说话,另一方也不说话。
丫鬟阿俏瞧了瞧自家小姐,一副出神的模样。再瞧瞧即墨,也是一副出神的模样。
再瞧瞧二小姐,终是不出神了,只是看起来欲有话要说,但是没办法说出口的模样。
她看着也是很捉急的。
“阿姐,今日还是我第一回 同母亲一道进宫呢。”姜乐小心翼翼的说道。
她说的是,母亲回来后的第一回 。
姜瑾只是一直再想着昨夜的梦,并未听到她说的话。
这时候即墨向她投去复杂的眼神,深深知晓。
“即侍卫,你这眼睛怎的这般一圈黑啊?昨夜未睡好吗?”丫鬟阿俏打破了这份尴尬,佯势随意的说了一句道。
即墨微怔,什么也没说,只是闷闷着。
“我说即侍卫,我跟你说话呢。”阿俏气嘟嘟道。
姜瑾回过神来,开口道:“方才阿妹说什么?”
“没什么,阿姐。”她笑吟吟道。
“阿俏。他不想说,你便也别难为他了。”她道。
“好吧小姐,奴婢错了。”阿俏嘀咕着。
只有即墨自己清楚,昨夜小姐害怕,他便守在她的榻旁直到天亮。
夜里,她睡的极其安稳,他还猜测她会不会有踢被子的习惯,还想着要不要给她盖上,这样是不是于理不合。
但是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便心头有些小小的失落。
在他的心底,他终究还是想要触碰她的吧。
马车缓缓的行驶着,在快要到宫中的时候,有个分岔口。
另一边也有一辆马车过来,合须驾着而后轻声道:“主子,前头是将军府的马车。”
君无弦微抬起玉手掀开帘子,看了几眼,便缓缓的放落。
姜氏的马车在后头,所以合须便行驶了过去,与姜瑾的那辆并齐。
即墨听到了声响,便拂开小窗的帘子。
“怎么了?”她询问道。
“是王侯府的马车。”他认得那标记。
姜瑾微微坐了过去,瞬间与君无弦对上了眼神。
刚好,此时的即墨在她身旁。
那头的马车帘子放了下来,她有些错愕。
他怎么了?她不明白的缓缓放下,心头有些五味杂陈。
姜乐心中扑通扑通的跳着,想着待会儿就能看见王侯大人了。
马车行驶到了宫中,出示了令牌放行,而后稳妥的缓缓落下。
即墨早已下了马车,朝着她递过去手,姜瑾没有犹豫的搭上下了马车。
阿俏与姜乐也一并下来。
后头的静颦见到了日头,忽觉得有些眩晕,被姜氏及时的扶住,她道:“妹妹没事吧。”
“没事,只是一时见着了日晕,有些头昏。多谢姐姐关心了。”静颦将玉手掩在了额上,看起来摇摇欲倒。
姜怀则是眼尖的看见了君无弦,便上去互相礼了礼。
“王侯大人,既已一并到了宫中,不如一道吧。”
“甚好。”
姜瑾见他至始至终都未曾瞧过她一眼,心中很是闷闷。
他到底怎么了?为何会这样冷落了她?
即墨看着身旁人儿的目光追溯,面具下的眼神黯了黯。
姜乐则是心头乐的,她一直观察着王侯大人与阿姐,若是换做平常,大人早就主动过来同阿姐搭话,并一起了,但方才大人至始至终都似未瞧见阿姐一般,想是厌倦了阿姐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