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嗯”了一声,环顾了下四周,道:“那我们,去哪儿?”
他轻笑,道:“宫里有一个地方,你我都知,便去那吧。”
她努力的想了想,而后恍然大悟,道:“竹林木屋。”
那宫里头有个幽静的地方,本是先前一女医住的,但那女医死了,便弃了。
他觉得甚是可惜,地方又清雅,荒废了着实不好。
姜瑾记得,一直都记得。那个地方,他带她来了有几次了。
她还在那榻上,同他共睡了一夜,想来那时候也是觉得十分好笑,一直都耿耿于怀的,还避讳着他。
她转头,对着阿俏与即墨道:“不用跟来。”
便同君无弦一道去了那林中,见到了屹立的小木屋。
姜瑾有些喜悦的推门走了进去,还是熟悉的一切,什么也没有变化,那木窗子一直撑着,有绿茵茵的竹叶伸展了进来。
“你那竹笛,可还在这?”她忽的坐下道。
君无弦低笑,从一木盒子里缓缓拿了出来。
“我喜你吹笛。”她笑笑道。
“我也喜你,喜我吹笛。”他低头轻笑,拿出一锦帕擦拭。
姜瑾静静的坐着,等待着他吹着。
一阵凉凉的微风拂过,伴随着潮湿的土地气息,君无弦的衣袖宽松飘逸,墨长的青丝肆意起落,笛音缓缓的吹拂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笛音,是那样,那样的让人安心舒适。
记得她第一回 听过他的琴声,也是这样认为,觉得他手下所操作的一切事物,似乎都有了神奇的力量一般。
第二百八十章 后花园撕扯
最后一音戛然而止,姜瑾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在凑近她,待她睁开眼,便唇上一热。
她有些猝不及防的推了推他,却是换来更加的狂热。
待她觉得无法吐气时,他才松开了她,抵着她微喘息道:“姜儿。”
“嗯。”她轻轻应着,面上绯意。
“姜儿只能欢喜本候一人。”君无弦深深凝视着她道。
姜瑾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说。
但她为了让他安心,便诚恳道:“至始至终,我也只不过一个你罢了。”
他闻言,清越的笑了,将她微一用力,便坐在了他的怀里。
“放我下去吧,这样怪难为情的。”她的下颔轻轻磕在他的肩上,两只手搁置在他好看的脖颈处。
“这是本候对姜儿的惩罚。”君无弦低声道。
“这,如何算惩罚了?”姜瑾耳热了热。
“罚跪。”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呢喃道。
她禁不起这样的撩拨,就想要从他身上下来,但却动弹不得。
看他这副样子,就晓得打翻了多大坛的醋了,她是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罢了,难得见他这样人间烟火气的,便依着他罢。
“我错了,可好?”姜瑾与他对视,互相望着对方的眼。
“不好。”君无弦的唇瓣微动。
要命。她可从未哄过男子的?
谁能料想,平日里的谪仙公子,却不想是这样的。若是让外头的女眷们瞧了,可不知是怎样惊诧的神情了。
“不好也得好。”她挣扎着要下去,却被他托住了腰肢。
姜瑾气极,咬牙道:“人前一个模样,人后又是一个模样的。”
君无弦面上的笑意渐渐收歇,一双漆黑的眼眸愈加的深邃。
她从未见他如此的,便也觉得自己言重了,道:“我也是无心之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蓦地恢复了温润的神情,轻轻将她埋在肩上,轻声道:“我又怎会怪你。”
姜瑾迷糊的应了应,安心的枕在他的肩头,也就由他去了。
许久,她道:“纳兰清如现在还在凉国,她回不来,我也过不去。终究在心底,是一根刺。”
君无弦顿了顿,缓声道:“你不必忧心,我会护你周全。”
“我累了。”姜瑾轻声道。
“那便歇一会儿,待祭奠开始了,我再唤你。”他温声说道。
她没应声,只是在他怀里睡下了。
昨夜,她着实没睡个好觉,昨晚噩梦醒来,多想他能在自己身边,但是没有。
现在,终是见到了他的,此时此刻在他的怀里也很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