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面色惨白如纸,身形单薄的似风儿一吹就能倒下。
“可,可我并未感受到,感受到有哪里不妥……”她咬唇道。
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身子不是能够感受到异样的变化么。
但她却一点也察觉不到。
祁微微诧异,寻思着。他那日确实走进去看到,但只是大小姐的外衫,床榻上她的衣物还是完好的。
他本以为已经晚了,那衣裳想必也是后来那阁主为她着上的。
“大小姐,当真没有感受到一丝不妥?”他朝着她身上看。
姜瑾皱着秀眉,缓缓摇头,道:“没有。”
祁这下就觉得奇怪了,难道两人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就躺在床榻上盖着被褥这样睡了?
那地上散落的衣裳是怎么回事?是刻意为之的?
“我认为,尉迟弈是故意如此。”她抬眼道。
尉迟弈?尉迟弈就是那新阁主?
“姜大小姐如何知晓那阁主的名讳的?”祁有些诧异道。
姜瑾眼神微动,她道:“这里面的事情不是那样简单的。”
“所以,大小姐才会命侍卫去江湖打探。”他开口道。
她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那你当真,没有被他……”祁复杂出声道。
姜瑾确认,“没有。”
他终是悬下了心,松了很长的气。
“公子这是?”
“我以为,是我害了大小姐。没能早些发现。”祁道。
“没事了,公子已经帮了我许多。”
第三百章 逗她笑
“至于先前答应过公子的事情,我一定言出必行。”姜瑾颔首道。
即便是他不想要,但她答应过就是答应过,这是她自己的事情。
祁顿了顿,正色作揖道:“多谢大小姐。”
她只是微微笑了笑,道:“公子正经起来,也不是那么坏。”
他面色变了变,立即换了副调笑的模样道:“大小姐是说小爷我很坏?”
姜瑾缓缓摇头,看到面前的人,仿佛看到了那在北疆的人。
祁感受到她的目光,似穿过他在看着别的什么人一样,那样远长。
他很想开口问一问,但是也不知道该咋说,左右大小姐没事儿就好了,不然自己心底得愧疚一辈子的吧,他还想多得意几年呢。
“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问一问公子。”姜瑾忽的正色,蹙着秀眉询问道。
“啥事儿。”祁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公子的玉佩,为何会同那尉迟弈的一模一样。”这是她正关切且疑虑的。
他一听,便收回了腿,而后自己也很疑问着说道:“我也不晓得,像我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连自己的身世都未知。这样一块玉佩,只怕是寻到了亲人,也无济于事吧。”
“公子也怀疑过,那尉迟弈同你有亲缘关系?”姜瑾问道。
说没怀疑过是假的,毕竟长了二十年了,这玉佩也是从小到大带在自己身边的,据说是一出生就放在襁褓里头的,还是老爷子将他捡了回来抚养长大的。
但人总是有生老病死的,老爷子也早在五年前就撒手人间去了。
这会子呢,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司真阁的阁主,他手里也有一块这样和自己相同的玉佩,所以说不怀疑也是不可能的。
但,谁知道呢。他到底有没有个什么兄弟姊妹的,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若这尉迟弈当真跟自己有血缘之亲,那他宁可不要,这样的人,留着祸害啊。
反正他对亲人这二字没什么概念的,只知晓自己这二十年来,大部分都是老爷子在照顾着,以乞讨为生养活他,而他后来自己也自立了,将整个江湖混清,讨点饭钱吃吃。
“玉佩还在他手里,他想必也有所怀疑。”祁开口道。
姜瑾面色微动,说道:“若你二人当真有血缘关系……”
言完,意识到了什么的,立即闭口。
祁有些狐疑。
差点说漏了,江湖与朝廷两不相容,怎可牵扯更多。
尉迟弈可是当年的七皇子,若眼前的公子祁当真同他有血缘关系,那么他到底也是皇室的族人,甚至很有可能也会是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