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年都会在我们曾经约定的地方与时间等她。一等便是多日。今年也是一样,多么希望她能够回来看看这里。但小姐是如何知晓的?”萧靖问道。
姜瑾道:“萧叔叔就莫要问我是如何知晓的了。萧叔叔想必也已经有妻妾成群了吧。”
其没有言话,可见是默认。
“既然都有了各自的家室,为何要苦苦执着当年呢?”她问道。
“都是执念罢了。总想着,要看她一眼,把过去的事情说开了,便就过去了,也放下了。”萧靖的鬓角都有几丝发白了。
姜瑾微叹,道:“过去的事情,具体如何我不知。只是现在静颦是我的二姨娘,我母亲是将军府的主母。萧叔叔现在所见的此人,便是我母亲派来跟踪我的。因她也发现了此事,但不敢轻举妄动,遂来取证。”
“萧叔叔自是清楚明白的。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皆是为了男人。我母亲身为主母,自是要更加严谨,府上的一切事宜细心打理。更别说什么,家中妾室在外同别的男子私会一事出现了。若真的被母亲取证了,二姨娘该如何自处?我父亲该如何自处?我二妹,又该如何自处?”
一番话言完,姜瑾静静的等待着这位萧叔开口。
“小姐说的对。何必要因我的己私而连累她呢。”萧靖想起来,道:“那静颦她为何会提及当年的事情呢。”
她只道前些日子姨娘遇到了故人,故人相见,难免要说起当年的事情。
因这段时日对“萧”这个字格外敏感,刚好萧靖又出现在附近,年纪时间也能吻合,所以便随口问了一句,却没想当真是。
“萧叔叔,珍重。”姜瑾重了重话道。
珍惜眼下,忘却过去。
萧靖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想到自己会连累到静颦,便道:“小姐说的是,前尘往事,执念便也散了吧,自今日以后,我便不会再来这附近为了看她一眼了。她既然同人提起过去,说明她也释怀了。彼此珍重吧。”
姜瑾衣袖里的书信紧了紧。
“那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呢?”
“自是顺路去别处有事了。”她道。
“这下人不会,多说什么话吧?”萧靖担心,他回去对那主母说些什么,会对静颦她不利。
“萧叔叔放心。此事我定会处理好的。”
他郑重的一长揖,道:“多谢小姐。”
姜瑾道:“自家人,不会见死不救。”
“静颦她,就全靠小姐关照了。”萧靖面上的皱纹已经布满。
她轻轻点了点头。
“告辞。”他道。
背影是无尽的寂寥。
姜瑾缓缓转身,上了马车。
二姨娘的书信,她终究是没有送出去,她做的这些,已是最好的结果。
“小姐,这人该怎么处理呢。”丫鬟阿俏问道。
她思忖了一瞬,命即墨将其拉上马车来,等他醒了再说罢。
“小姐,打春后不久就要过年了。”阿俏道。
姜瑾听到此言,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了,她现在这日子过的像是按月一般,具体是什么日子根本就不知晓。
这记性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差。
母亲派来跟踪她的人,忽的醒了过来,有些话不用她亲自开口,即墨想必也懂。
遂不费一口一舌,这小厮的嘴便被堵上了。
皇宫里,尉迟夜收到传来的消息,愤怒的就砸碎了杯盏。
“废物!”
这么多日了,这么多日了,竟一点法子也没有!
养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七弟啊七弟,你可真能耐啊,朕就不信,没有法子可以治你!
“皇上,实乃我们的计划不知是怎么被泄漏出去的,所以才会分寸大乱啊。”
计划泄漏了?尉迟夜墨黑的眼动了动。
是说他的皇宫里,有内贼不成?
“务必要查出来,若是查不出,朕便要你的脑袋。”他放狠话道。
这些事情,本就是他们应为他操心的,他身为皇帝,一国之君,日夜繁忙于公文。
难免对宫中疏漏,但是出了内贼这种事情,理应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但终究是怕高估他们的能力,遂尉迟夜秘密的安排自己的心腹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