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纵观接下来的,宫中还会有什么事情呢?
这尚书侍郎甚多,得秘密的去探查才是。
若抓住了机遇,提前筛选,势必不会让其得逞了。
“前几日早朝。朱大人有提,关于秀女的择选一事。”君无弦淡淡道。
是了,是了!一定是想趁这个机会的,尉迟弈是不会错过任何的机会的。
“那我们就得提前,同那负责选举的大人打声招呼。”姜瑾道。
他微微点头,“交予我来办。”
她心头甚安心的颔首,靠在了他的怀中。
有他真好,她快要一直依赖他下去了。若以后没了他,该不知如何是好。
不,说什么呢。她在心头啐了一口。
“快要过年了。约莫最快也是年后。”她抬眼问道。
“莫担心。”他宽慰道。
姜瑾的眼睛酸涩,因这些日子,诸事太多,所以便思虑不停。
日想夜思,夜长又多梦,这觉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你夜里睡不好么?”君无弦关切道。
“还好。”她道。
“不若在我府上歇一晚吧。你知晓的,我自来燃香许多,你闻着哪一种睡得安稳,我便给你带些回府去。”他缓缓道。
姜瑾觉得这样太麻烦了,便道:“不用了。也不是夜夜都不安稳,只是偶尔一夜罢了,无需如此周折。”
早知,便不应声了,让他白白担忧,又没有法子。
“姜儿,听话。今夜,在此歇下。”君无弦言道。
可是,可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白日里也倒罢了,这夜里还时而留宿的,怕是不大好罢。
父亲与母亲,也不知该如何作想。
见她顾虑,他便道:“本候会差人回去,同将军与夫人道个平安。你且安心留下。”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拒绝,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只是,厢房由年年睡去了。剩余的,还未来得及打理。只能委屈姜儿,今夜同我一起睡了。”君无弦笑着道。
故意的,他定是故意的。
姜瑾轻笑,重复他先前对那年年父亲说的话,道:“是谁说的,府上空的厢房许多。”
有么?他当真这样说过?
“你我还未成婚,就睡在一床,怕是不大好。”她思虑道。
“姜儿可还记得。你我曾在宫中竹林屋里,共榻过一夜。”
“那是我那夜醉了。”姜瑾道。
君无弦轻轻一笑,道:“同房,也不尽然是同床。”
她面上忽的红了,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不是想要同她睡一个床榻上的?
“莫不是姜儿,多想了,嗯?”君无弦询问。
姜瑾连道:“没有。只是我在意年年她若是知晓了,定然是要误会的。现在打理一个厢房出来,应该来得及吧?”
他却道:“误会么。是事实。”
她凤眸黯了黯。
“你不必太过迁就她。年年对本候的心思,我尚知。只是,我心中早已有你。让她彻底的明白这个道理,有何不可?”君无弦循循善诱道。
姜瑾只是怕她又受了委屈一个人哭,其实也挺心疼她的,这样小的年纪,喜欢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错。
觉得这样于她来说,会否有些残忍。
然他所言也并未不对,早些让她透彻透悟,才不至于险的更深。
她沉默的点了点头。
年年乖巧的在一旁看着景挑拣出一块上好的木头,而后看着他手上动作的,极其仔细的刻着。
“想不到你真的也挺心细的。”她默默道。
他没有回话,只是专注的刻着。
“你不要忘啦,我让你刻的是姜家姐姐,先试试水罢了。别给我刻成其他的了。”她提醒道。
“知道了。”景快要受不了了,真想把这个祖宗扔回给合须。
即墨不是也来了么,为什么就把她交给自己呢?
“我不说话了,你慢慢刻,我在一旁瞧着。”年年道。
嘿嘿,反正是姜家姐姐,刻坏了也不心疼,若是刻丑了还能拿过去给她瞧瞧,看她是什么脸色。
年年暗暗打着小算盘。
合须受了命令,要去将军府知会一声。
“你要去干嘛呢。”丫鬟阿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