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胡闹!”纳兰王不想跟她纠缠,甩了袖子便要离开,却被她死死的抓住衣袖,哭道:“到底是我们的女儿,你就真的这么忍心吗老爷!”
闻此言,他冷静的想了一会儿,而后拂开衣袖离去。
纳兰王妃不甘,便索性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滴水不进。
元堇德早就离开了。
原来纳兰清如早就与纳兰王府断了联系。
那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呢?还会不会对姜大小姐有危害呢。
如果能够想办法,得知到纳兰清如具体在何处,就能够告诉她了。
他自来都是正道的,不论是谁,不会有私心。
姜大小姐被害至此,在边疆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才得以回来。
所以,元堇德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但是现在莫说是朝廷了,或许连皇上也因为诸事烦扰,早就不管纳兰清如了,更别说再去找寻了。
上回已是因此得罪了凉国,所以皇上不会再因为姜大小姐一人而破坏西谟国的利益了。
君无弦回到府上时,正见暗卫景专注的雕刻着什么。
而后瞧见那趴在木桌上的小小人儿酣睡着。
合须听见声响迅速的从屋顶上下来。
“主子。”
景雕的专注投入听到声音才速速将雕刻的木人儿微微掩饰在衣袖。
“何时睡下的。”君无弦淡淡撇了一眼,问道。
“回主子,小小姐是午后睡下的。只是那教书先生……”他迟疑的接着道:“怕是不会再来了。”
“唤她醒来。”言罢,便绕去了书房。
合须看到景手里头的木人儿,便惊奇了一声,道:“你这手里是啥玩意儿,瞧着像个人儿。”
“没什么。”他收好道。
“不行,你得给我看看。咱们不是好兄弟么,这样的好东西你都藏着做什么。”他伸手去夺。
景便与他过招了十几回,那木人儿被抛上了空中,合须侥幸到了手头,一看。
“这是什么呀。”看上去只是一个人形,其他便看不出来了。
年年睡了好久,看起来很是知足的模样,她伸了个懒腰,看着他们有些发愣。
“合须哥哥,景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其将木人儿还回了去,觉得他甚是无聊。
年年却吵嚷着要看,也不知他雕的如何了。
景就递给她了,还只是个人形而已。
“好吧。”她就不吵闹了。
“弦哥哥回来了吗?”
他点了点头,见她要过去骚扰主子,立即拦下,道:“大人舟车劳顿,小小姐明天再去叨扰吧。”
年年扁了扁嘴,便什么也没说了。
这厢的将军府中,姜氏将自家女儿唤到了院落里,谁人也没有。
她语重心长的拉着女儿的手,说道:“那静颦本身就不恪守妇道,在外同情郎勾结,也是她自己作孽。既然她已经死了,阿瑾你就不要再介怀了。母亲也知晓,你那夜为了静颦她们,不惜将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其实你根本没有做那些是不是。”
姜瑾该怎么说呢,如果说起先自己当真有帮忙的意思,但是见到了那萧靖之后,书信就没递了。
但终归究底还是瞒着母亲的。
“母亲也明白。阿瑾你是不会做这些冲动的事情。所以那夜的书信才没有递出去。也正是有了这点,才更加能证明那静颦不守妇道啊。这是最强有力的证据了。唉,说到底也只能怪她自己了。”姜氏拍着女儿的手背道。
“母亲,父亲还在生气么?”她的眼神有些落寞道。
“倒没有。只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不能及时的缓过来。等母亲寻个一日,让你同你父亲好生说说,道歉就算完了。你父亲终究是疼你的,不会同你计较的。”姜氏宽慰道。
“对了,那姜乐个死蹄子,竟然放火想烧死我和你父亲。还好有你的贴身侍卫在,不然母亲同你父亲怕是早就去阴间见阎王爷去了,想起这个就生气!偏偏还找不到人。把府里值钱的东西还卷走了,现在这人到处也找不到,母亲这心里头真真是气啊!”
姜氏的眼神发狠,一双手拧着帕子变形。
姜瑾道:“算了母亲。若不是那夜,二姨娘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