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森然的笑声传来,树上的乌鸦扑棱着翅膀飞去。
此时的边疆。
姜乐在仲容恪的营帐里,忽的发现了一块金色的令牌。
这个令牌,正是她西谟的。她曾见到阿姐戴过。
她拿在手里,研究了许久。
“别动!”仲容恪拂开帘子,冷声道。
她当即便放开,跪下道:“阿月只是替大王整理书桌,无意间发现了这个,有些好奇便多瞧了几眼。”
见他没有反应,姜乐继续道:“大王,阿月识得此块令牌,只有宫中所有,但却见我姐姐佩戴过。”
仲容恪将令牌握在手中,思绪飘远。
那时还在西谟做匪寇时,那个女人便欺骗自己说是皇宫里的娘娘,并出示了这块令牌,取信于他。
“大王,若阿月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就是可随意出入宫的令牌!”姜乐落地有声。
仲容恪的目光如炬,豹眸紧凝着她,问道:“出入宫的令牌?”
她点了点头道:“大王有所不知。我姐姐与西谟公主的交情十分的好,阿月猜想,这块自由出入宫的令牌定然是公主给姐姐的。只是不知为何,竟到了大王的手中……”
他冷哼了一声。
那个女人,她从未提起过这块令牌,也没有向他讨要过。
他当她是忘了,或者根本是无关紧要。
没想到她是掩人耳目,越是看起来无关紧要,越是不在意,就说明这块令牌愈加的重要。
他也只不过是想,既然是她的东西,那便留在身边。
却不曾想到,她的心机竟如此沉重。
待在他身边这样久,怕是没有一句真诚的实话。对他满是谎言。
“恭喜大王!”姜乐喜悦道。
仲容恪一个寒冷的眼神过去,道:“你要恭喜什么。”
“只要有了这块令牌,大王便可以悄悄潜入西谟的宫中。挟天子令诸侯了!”她开心道。
他微微闭眼,将令牌收入了怀中。
“若真有你想的那般容易,本王不至于在此韬光养晦。”他冷然道。
姜乐面上的笑容僵了僵,意识到自己说话的不妥,便不敢再多言什么了。
“不过,你也算是提醒本王了。本王还不知,这块令牌,竟是如此。”仲容恪反复把玩着。
“大王,只要是大王想要知道的,阿月绝对毫无保留。”姜乐道。
他并未言话。
她却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大王,阿月有个秘密要告诉您!”
“说。”他的语气毫无温度道。
“我姐姐身旁,有一个贴身侍卫,武艺非常的高强,乃是王侯大人所赠。大王不可掉以轻心。”姜乐提醒道。
仲容恪冷笑,“不过一个区区侍卫而已,本王还不放在心上。”
“不管怎样,现在将军府的守卫比较森严。对了大王,我姐姐她还有一仇敌,便是纳兰王府的纳兰清如。是她当初偷梁换柱,陷害我姐姐来和亲的。不过现在她却不知所踪,若能寻到此人,或可同她联手。此人心机深重,相信可以利用。”姜乐狡黠道。
“你让本王,如何找寻。”仲容恪言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她也未曾听任何人说过。
而且纳兰清如的模样,也记不太清了。
蓦地,仲容恪记起了什么,起身从一旁拿出来一物。
姜乐当即惊诧万分,她不可置信的惊呼道:“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张脸。她就是纳兰清如。”
“此为,人皮面具。”他冷冷道。
人皮面具?是了,想起来了。先前纳兰清如就是用这人皮面具,骗过了和亲使团与皇上。
才顺利的进行着计划,成功的到达了边疆。
“当初她方来,本王便识出了破绽。但她却不自知自己面上,被人戴上了此物。”仲容恪嘲讽道。
姜乐心中狂喜,道:“那就可以去找了呀。”
“不必。本王早已知晓。”他道。
自从当初凉皇邀请他过去赴宴时,纳兰清如就已经露了脸,他当时便认了出来。
但还不知她就是陷害那女人的纳兰清如。
姜乐十分不解。
“凉国皇后,纳兰清如。”仲容恪的眼中透露着锋芒。
什么?凉国的皇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