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须很懵,怎么了这是?
他摇了摇头,继续琢磨着自己要种什么花在这里。
年年来到了亭子里,开始想着,下一个询问的人是谁。
但是府里头,跟她时不时打照面儿的也就景哥哥和合须哥哥了,那些个下人们就别说了,恨不得避她千里呢!
那剩下的不就只有弦哥哥了吗?
她点了点头,说道:“弦哥哥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我去问问,兴许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呢。”
欲要起身的时候,忽然想起几日前被中伤时的场景,又落魄的给坐了回去。
将军府里。
姜氏许久都没有来女儿这儿,同她说些贴心话了。
而姜瑾近日也一直忙于宫里头的事情,没怎么同母亲谈心。
“阿瑾啊。”她踏进了房门。
“母亲。”她立即迎了过去,扶过母亲坐下。
“阿瑾,你同母亲说说,宫里头那件事,是怎么一回事吧。”姜氏拉着女儿一并,坐在她的面前,温和道。
这件事情,父亲与母亲皆不知,圣旨下来她领赏之后也没有过问。
此间母亲过来询问,她到底也要告诉她一声,免她担忧。
于是姜瑾便为母亲沏茶一杯,递给她。
她缓缓说道:“那行刺皇上之人,乃后宫里的澜才人。”
“澜才人?她是何人?”
“七皇子,尉迟弈的人。”她笃定道。
姜氏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了起来。
她道:“可他现在已经是江湖中人了,是司真阁的阁主。他是怎么想法子把人安插进宫的呢?”
姜瑾笑了笑说,“只要想,总归是有法子的。前些日子,不是有秀女的选举吗?”
此话一出,这就了然了过来。
“可阿瑾啊,你是如何发现澜才人对皇上不利,又是尉迟弈的人呢?”姜氏不解问道。
她只说其实先前早就发现宫里头不对,怀疑尉迟弈不可能错过这难得的安插亲信进宫的机会。
后来君无弦被皇上安排,操办这秀女选举一事,他发现那谰言就是尉迟弈所安插进来的人。
可那谰言心机深重,无意间碰到了皇上,一番巧语之后,皇上又见她模样极佳,便揽入了后宫。
为此,君无弦派人暗中的监视着谰言,但百密还是有一疏。
公主在宫中发现鬼祟小太监,顺藤摸瓜摸到了谰言这块幕后布,姜瑾便开始从此地计划起来。
“噢,原来是这样。”姜氏叹道。
这之后,她将她的计划全盘告诉了母亲,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阿瑾,你太冲动了。万一皇上他……我们如何担当的起啊!”她听了有些激动。
姜瑾低低着个头道:“事出有因,阿瑾只好将计就计,也没有顾虑太多。好在即墨及时赶到,才保护了皇上的安危。也正是阿瑾此计,才能够抓住谰言。”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母亲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了。只是阿瑾,你下回真要谨慎一些再谨慎一些,万万不能够冲动啊。母亲也知晓,母亲的阿瑾与旁人家的女子终是不同的。”姜氏拉过女儿的手道。
她颔首道:“是,母亲,阿瑾明白。”
这件事情虽然过去了,但还是有一个疑点。
那就是方才她说起的时候,忽然想到,公主之前说过,皇上遇刺的时候,是出来两个人的。
其中一个是她事先安排过来的即墨,那另一个公主所说的黑影又是谁?
按照公主的说法,那黑影是提前即墨打掉谰言的刀刃的,这也就说明,黑影一直在寝殿之内。
而即墨再怎么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暗暗的进去寝殿里,遂只能候在外头等待时机。
黑影比即墨下手快,他只有一直在殿里保护的可能。
这么说来,尉迟夜身边也有暗卫?
这一点想通了之后,姜瑾的凤眸颤了颤。
她曾无数次想要暗杀皇帝,但却从来没有想过,他身旁竟也会有暗卫。
若自己当真冲动的不计后果了,这之后该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理智是对的,自己的忍耐也都是对的。
姜瑾忽的开始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冲动。
“阿瑾啊,你在想什么?”姜氏抬起手帕,擦了擦她额间的汗。
她回过神来,眨了眨眼道:“没什么,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