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夜大怒道:“那么多人,连个人都找不着!没找到不会再找么!回来做什么!”
“皇上息怒,属下们也是怕身份被暴露在江湖上,对朝堂不利。”
他平了平定,道:“暗中吩咐下去,派人严密的在江湖上找寻。”
其诺了一声,便缓缓退下了。
七弟啊七弟,你的本事可真大啊。朕都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他心中嘲讽了一声。
祁在禁卫军里做带刀侍卫,但是没有加入这次的组织。
但多多少少也探听到一些,虽然不知原因为何。
司真阁这次被灭,那阁主落荒而逃,也不知会逃去哪里,怕是凶多吉少。
这个消息,姜大小姐也不知知道么。
将军府,姜瑾睡了一夜好觉,起榻后,打开房门通通气。
雨下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开始转小,现在已经渐渐下停了。
她还以为那样大的狂风暴雨,要下了好几日不停歇的。
也好,落雨之后连这外头的气息都新鲜了不少,人也跟着振振了。
她想着有多日没有去陪陪母亲说话了,正好同父亲也一起谈谈心。
姜瑾便走去了正厅,正见父亲一脸忧思的模样,而姜氏看到了女儿过来忙唤她。
“母亲,出什么事了吗?”她望着二人面上的忧愁,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安。
她由姜氏拉到身旁坐下,她再去瞧父亲。
只见父亲凝着老眉,饮了口茶水放下,说道:“昨夜,那司真阁全阁灭门,一个活人也不剩。”
姜瑾整个人都震诧在原地,久久不语。
“你父亲得知昨夜从宫中走出部分禁卫军,今早才回的宫里头,就想着,此事是否与朝堂有关。”姜氏解释道。
她沉吟了片刻,说道:“是皇上做的。”
二人略一思索,姜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瑾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遍,实际上皇上早就知道了尉迟弈在司真阁内,所以一直有提防。
那澜才人进宫之后被她揭穿身份,皇上就铁了心要端了司真阁了。
但朝廷与江湖终究是不能交集的,所以君无弦便想出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江湖上的事情,自然是要由江湖之人解决。”她加重道。
姜瑾说君无弦有些江湖势力,定然是借了些人给皇上,皇上便贿赂了这些人去为他办事。
但按照皇上生性多疑的性子,他必然不会全然相信这些人。
然禁卫军这样出去太过招摇,出现在江湖之上定然是不打自招。
所以她便猜测,这些禁卫军一定是经过乔装打扮,与那些江湖势力混在一起,鱼目混珠,凑个人手罢了。
“阿瑾说的不错,为父天还未亮时进宫递去奏折,便看到那些禁卫军匆匆的套上盔甲。当时,为父也没有多想什么。”姜怀笃思道。
“那既然是这样,那,那司真阁的阁主一定是被抓到了吧。”姜氏问道。
不一定……具体事情如何,只有尉迟夜一个人知道。
但她的内心总有些不安,感觉尉迟弈不是那么容易被抓到的。
她还得打听打听,不然心头总是难安的。
“若被抓到了,自是对将军府皆好。若让他跑了,后患无穷。起先在江湖上,还能留意留意。但现在若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就不好办了。”
父亲说的没错,他的顾虑也是对的。
最好尉迟弈已经被禁卫军带回了宫,如果没有,就等于是将放在眼前的人,推远至看不到的地方,只会更加危险。
再者,皇帝将他的司真阁全部歼灭,他更加怀恨在心。
现在,唯一要弄清楚的便是,尉迟弈是否已经被缉拿。
“为父再去探探。阿瑾,你空时再跑一趟王侯府。”姜怀道。
她明白,点了点头。
君无弦一定知道这内情,问问他最是方便不过了。
昨夜的狂风暴雨,却不曾想是个腥风血雨之夜。
她甚至能想象出司真阁横尸遍野,鲜血直流的场景。
姜瑾深深为这些人命感到悲拗。
错的是尉迟弈,却要他们来付出性命偿还。
尉迟夜,果然是冷漠无情,狠绝的毒蛇。
他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温情人心,就像前世,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自焚在朝堂上死去,将姜家九族悉数都斩首,甚至连婴儿也不放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