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苓也甚至王妃娘娘素日来都是温温和和的,从来不会生气。
此间却为了殿下因瑾儿姑娘,而大动肝火,心里头也是百感交集。
见她沉默,北疆王妃道:“竹姑娘,你可替本宫好生劝劝逊儿。”
她苦涩一笑道:“怕是劝不了。”
“本宫真想看看那瑾儿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将我的逊儿变成了这副模样。”她神伤的缓缓起身,由侍从说着,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顾逊之离开过后,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回去看一看瑾儿,才妥当。
他上了马匹,匆匆命人准备了路上所需的水与干粮。
“世子殿下,你就别让奴为难了。大王与王妃娘娘一定会杀了奴的,若是得知是奴放殿下您离开北疆。”
“此事与你无关,是本世子要求你的,有什么事你尽快通知我。”他在马上转了几圈说道。
“可是殿下,奴真的不能看着您走啊。大王他的病还未完全康复过来,北疆需要您啊殿下。”
顾逊之犹豫了许久,说道:“本世子去去就回。”
蓦地,侍从不能让他走,斗胆去拉他的马匹,却被马给踢了开来。
“世子殿下!您不能走啊,不能走!那前头还有大王看守的将士,您无论如何也出不去啊,若是没有大王的指令。”
他去意已决,勒起马缰,飒然离开。
侍从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的过去北疆王所在之地。
“大王!大王!不好了!世子殿下欲要离开北疆,前往西谟去了!”
“什么!”北疆王一气之下,面目涨红,喘息急促,竟直直的躺回了榻去。
侍从见此,立马惊呼差人唤竹大夫过来。
事情紧急,竹苓来不及多想,暂时一番功夫后,让北疆王平定了下来。
“这个孽子,他是想弃寡人与北疆不顾了。”
“北疆处处皆是大王的将士,世子殿下怕是还未走远,来得及……”她提醒道。
“快,派大量的人去给我拦住他,将他带回来面见寡人。”
侍从当即就不敢耽误的去调兵过去。
顾逊之来到了城门口,马蹄在原地周旋。
他望着上头的牌匾,眼神悠远。
一旁的将士询问道:“世子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出城。”他丝毫没有语气道。
“可有大王的指令?”将士斗胆问道。
顾逊之面目冷冷的瞪着他道:“本世子出城,还需要指令?”
这……“殿下恕罪,这是大王的意思。没有指令,是任何人都不得出城的。”
他冷哼了一声,一击将其拍开,踏着马蹄就要冲出城去。
此间,不知从哪个方向开始过来诸多的人马,将他团团围住。
侍从讪汕的从人群中走出来,恭身道:“世子殿下对不住,大王说了,不能够让殿下随意出城。殿下,还是随我们一道回去吧。”
顾逊之的眼神锋芒的看向其。
这里都是他北疆的将士,他不能够对他们出手。
但是他更不能弃瑾儿于不顾。
“让开!”他咬牙道。
侍从犹豫道:“殿下……大王他又病犯了,现在正躺在榻上很是疲弱。难道殿下就忍心撒手不管不顾了吗?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许久未给殿下回信。”
这最后一句,说到了关键。
“殿下如果实在担心,差人去西谟探一探便知,何苦要违抗大王的命令,与大王作对呢。殿下您的身份高等,现下多事之秋,北疆可皆靠着殿下一人了。”此言甚是诚恳。
顾逊之已经为其所动容,细细思忖。
侍从自来跟着他,所以了解他的脾性,于是再添一把火道:“殿下,请殿下速速回去,同奴一道去看看大王的身子。”
他终是叹气,望了望那牌匾,丝毫没有犹豫的调转马头,朝着原路返回。
到了北疆王的殿内,顾逊之叩了下来,道:“孩儿不孝。”
其冷哼了一声,厉言道:“你确实不孝!”
竹苓在一旁局促的缠绕着手指,很替他感到担忧,但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好插嘴多说些什么好话。
见他不言话,北疆王便道:“一年啊!你在外头待了一年,这玩心还不想收一收!若是寡人此次未病,你可还知道回来?可还记得你父王与你母妃,可还记得这北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