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庆又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周婉芬,“今天我也把话放这,不管以后三丫干什么,嫁人也好,做生意也罢,全都由她自己做主,就是我都不会干涉一分。所以,今后如果再有谁对三丫的事情指手画脚,就是跟我过不去,别怪我到时候不讲情面。”
“你这是干啥?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不让我们管那个丫的事?你是疯了吧你,让一个丫头迷成这样?她一个丫头片子,生在我们家,长在我们家,怎么就不能管了?我是她亲奶奶,怎么就不能问了?我们还能害她是咋样,让你防成这样?你还把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
萧张氏真是看不下去了,这个儿子疯了!“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孝敬我的?到了最后把我扔给老二,你这个老大一边去躲清闲?你想的没门!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们大房!还有那个丫头,她一天姓萧,我就管得了她一天!想飞出我的五指山,除非我死了!行,不让我管也行,明天我就给她找婆家,嫁出去了事,这样我就不管!”
萧永庆在萧张氏吐沫横飞的咆哮中,淡定的稳坐在那里,等到萧张氏一口气说完了,才慢慢开口:“两个选择,要么就跟以前一样,不分家,只是我也不会再回那个家,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要么,我们大房的事情我自己管,您自己看着选。”
萧永庆说完,站起身,走了。
萧张氏气疯了,萧永庆竟然说这样的话,这不就是明摆着不养她了吗?自来养儿防老,大房和爹娘一切过,小儿分出去,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咋地?她家大儿子就不养她了?还不让她管他们的事?
“我打死你个不孝的玩意儿!”萧张氏奔到屋子角落里,把用来打扫的鸡毛掸子就抽了出来,照着已经要走出去的萧永庆身上抽了过去。
那鸡毛掸子一头都是鸡毛,毛毛绒绒的,打人不疼。可是另一头是竹子做的,抽在人身上是实实在在的疼。
萧永庆没料到萧张氏这么一招,当时就挨了两下,疼的他身体都一哆嗦。不过他看了萧张氏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站在那让她打。
今天提出来这个事情,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一面是自己最疼爱的、为了家里委屈就全、不能再委屈的闺女,一个是生了自己、养了自己、已经年迈的亲娘,他向着哪个都不对。
可是闺女只有他一个爹,连那个娘都指望不上。自己的娘却不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她还有老二,老二比他更孝顺。所以,萧永庆最终只能顺从自己的心意,去袒护自己的闺女。
老娘这里,他只能不孝了,但是他以肯定会养她的。只是分家这个事情,他坚持要做,她一定会承受不住。让她这样发泄一下,也好,就当是他给自己一点心里安慰吧。
萧永庆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任萧张氏一掸子一掸子的抽在身上,砰砰作响。萧张氏看他这样死倔着更来气,发疯了一样劈头盖脸的往身上抽。
其他人吓坏了。萧永庆之前受了刺激,这才醒来没多久,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让好好养着的。再这么打下去,不出事才怪。
萧永顺第一个反应过来,飞奔过来拉着萧张氏。可是萧张氏这次真的怒到极点,发誓要抽死这个不孝的东西,顺便在其他两个儿子面前立威,怎么可能轻易罢手。一边骂,一边打,抽空往萧永顺身上还要打几下。
反正都是不孝的儿子,收拾一样的货色,都打死了事!
“二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啊!”萧永顺朝着还傻站在一边的萧永河吼。他离萧永庆近,那些抽在他身上的已经让他疼的难以忍受了,再看他大哥,分明脸色都发白了。
萧永河和周婉芬像才惊醒了一样,赶紧过来拉劝萧张氏。
可是众人越拉,萧张氏越来了劲,那鸡毛掸子抽的简直就要飞起,上面的鸡毛满天飞。萧永庆又不躲,萧张氏抽十下,总有那么一半落在他身上。
“大哥!”萧永顺急了,他使劲扒拉萧永庆,把他忘一边推,“大哥你就不能躲躲吗,在这样下去你要被娘打死了!”
萧永顺使劲把萧永庆往外面推,萧永庆跌跌撞撞的被迫往外走。萧张氏一看萧永庆要走,更死攥着鸡毛掸子,跟着在后面加劲抽。
“咚!”众人只听见一声闷响,就看见萧张氏的鸡毛掸子狠狠的正抽在了萧永庆的头顶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