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的克星是什么？”
“火凤凰至阳，拥有太炎，冰凤凰至阴，拥有月蚀。”
寒芷虽未点透，但已经说的足够清楚，朱雀的克星，是拥有月蚀的冰凤凰！所以这块冰蓝色的石头……
“这是月蚀？！那岂不是冰凤凰的魂精……”
辛玖玖已经将自己的心脏炼化成了太炎，而月蚀，就相当于冰凤凰的心脏，难怪寒芷会变成沧桑老人！
“嗯，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你，望你善用。”
“寒芷前辈……”
寒芷语气淡淡，她虽然嘴上说着最重要的东西，可从她的神色中，看不出她对它的半分重视。
辛玖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从未看懂过这位高深莫测的前辈，无法理解她的此番所作所为，无法体会她此刻的心情。
只是看着白发苍苍，时日不多的她，顿觉感伤。
“您，可有嘱托给我？”
“没有。”
怎会没有呢？
“那两只凤凰……”
“随缘吧。”
这样的寒芷，刀枪不入，她心中定然有一方世界，只属于她，可惜，那方世界已经坍塌，所以生无可恋。
辛玖玖握着月蚀，感受着它的丝丝寒气。
此刻，心中五味杂陈。
“一个人，会死两次，一次是身死，一次是最后一个认识他的人死去，前辈身上，定然也发生过轰轰烈烈的传奇，可以给晚辈讲讲么？”
“你？”
“是的，我。”
即将油尽灯枯的老人，双眸浑浊黯淡，她看向辛玖玖，而辛玖玖坦然的迎上她的目光，就这样对视了好半响，寒芷才动了动眉头，带着皱纹的嘴角，微微上翘。
“我和大多数女子一样，如果不是遇到爱情，我大抵会平平凡凡的按照父母给我的路一帆风顺的走下去……而身为冰凤凰一族的大小姐，我的轰轰烈烈，从我喜欢上敌对的一只火凤开始……”
☆、第752章 九世轮回，终见君（66）
从魔界离开的时候，辛玖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有丝丝怅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平淡，或坎坷。
站在生死边缘，细细回味，所有的故事，都变成了故事，而身为故事的主角，不过是从这个故事里谢幕，去赶赴另一场故事。
寒芷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回荡在辛玖玖脑海中，久久不散。
她说，她已经很多年没笑过……
因为她有太多执念，放不下，她本该，在爱人离去的时候，便一起离开，却因为家族，因为天下，因为太多太多不舍，而选择苟且偷生。
辛玖玖紧了紧手中的月蚀，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执念，放下。
身为凶兽的他，没有家族、门派、善恶，那他的执念是什么？
好像是她！
“谢谢你，这么固执！”
“什么？”
东泽奇怪的看向辛玖玖，不知道她为何说这般莫名奇妙的话，而辛玖玖笑着摇摇头，把月蚀塞进他手里。
“拜托夫君想想办法，让月蚀融进我的身体……”
清澈的眸，一点点变的幽深，东泽危险的半眯起眼睛，忽然伸手扣住辛玖玖的肩膀，往怀里一带。
“放心……”
……
转眼，又是七百多年，九重天上的生死决斗，辛玖玖如约而至，四大神兽亦未缺席，另外还有不少九重天仙尊和各方隐士前来。
四大神兽，守护四方，代表着天地秩序，神兽朱雀的生死，关乎三界六道任何一个生灵。
辛玖玖这方，两只火凤凰在她身边盘旋，巨大的身躯，长长的尾羽，轻易便将她包裹在中间，随着他们飞舞，她的身影若隐若现。
而朱雀这边，相对来说就直接很多，只身而来……
“这样会不会不太公平？”
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辛玖玖此刻神识全开，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自然听到了这声质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佞的笑。
“公不公平，天道说了算！”
他们用天道起誓，自然受天道制约，火凤凰是辛玖玖一开始便契约的宠物，身为战斗型宠物，可以直接参与战斗，自然不算犯规，只要朱雀乐意，也可以带着契约宠物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