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认为如果将这件事琢磨清楚,也许能进一步将苍顶草的效用了解透彻。”
在现代社会,任何反应都遵循其规律,放在这里应该同样适用,故而苍顶草一定有其特殊的物质能够吸引云雾,虽然这与他们的目的看似没什么关系,但是或许就是个突破口。
宋画祠与陆霖深又再探讨了一番,夕月便又找上门了。
“王妃,你怎么在这儿?”夕月急道。
宋画祠颇为无奈,道:“我起的早了些,无事可做,就来这儿了。”
“这怎么可以,王爷若是知道了……”
“你不让他知道不就完了吗?”宋画祠直接打断,递给陆霖深一个眼神,随即道:“时辰到了,我们这就走吧。”
宋画祠往前走,夕月无语跟上,走到门外,陆霖深又听见宋画祠的声音,“记住,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了。”
夕月应没应他是不知道,可就算王爷知道了,大概也不会拿她怎么办。
宋画祠到达疫区,穿上特制的服装,她心里第一个放不下的是昨晚服用了她改进药物的人,今日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走到门口,一位留着白色胡须的郎中拉住她,道:“是宋大夫吧?”
因为身份关系,宋画祠将自己打扮成了男子相貌,再加些修饰,常人一般很难分辨出来,这里的人也多叫她宋大夫。
宋画祠应了,那位郎中又道:“宋大夫年少英才,昨夜与病人喂下的汤药,今日已经起了作用,不少人只道症状减轻不少,宋大夫快去看看吧!”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宋画祠直直往里走,看到那些原本只能卧床的病人现在多数已经有力气能走路了,这下心中安定不少。
她对身边的从仆说道:“去差人检查一番,若是身体已经无恙的,今日就可以送出去了,免得二度感染。叫外面的人也预备着,这些送出去的,都需要另挪阵地修养观察,如果出了什么异常情况,就立刻禀告我。”
“是。”
疫区里人来人往,穿着宋画祠特制的衣服的大夫们是卫衣的一抹亮色,宋画祠一边配合诊治病人,另一边还在研制消灭瘟疫的药方,几度辗转,劳累不少。
午时从仆给她找了个干净地方让她休息片刻,宋画祠也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便也顺从去了。
恰巧孟昭衍处理好事务来看她,就见宋画祠一人窝在床铺上,身上盖着早上他嘱咐让她披着的衣服,整个人缩成一团,从面目上就可以看出卸下来的疲惫。
孟昭衍无不心疼,也不去打扰,只在床边默默坐了许久,直到外面有人催了,他才起身,临走时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和温度,宋画祠稍动了动,带些放松与慨然。
孟昭衍转身走了,吩咐下人盯紧了,让人好好照顾着宋画祠。
宋画祠醒来后,看到身上盖着的衣服,蓦地一顿,手不自觉抚了抚,心中涌现无限暖意。
清醒过后便又投入治疗,宋画祠忙得脚不沾地,到晚间时,看到再次来接自己的孟昭衍,笑容便不自觉露出。
从城内到京郊的路少说也需要走小半个时辰,孟昭衍忙完自己的事情当然也是累的,路上又少不了颠簸,宋画祠还是劝道:“以后你差人来接我就可以了,不必亲自来。”
孟昭衍淡淡摇头,“正好有时间便来了,想早些看到祠儿。”
幸好无人,宋画祠脸上蓦地红了,她避开孟昭衍的视线,转身将身上的白色衣袍脱去,穿上大氅,洗净手,而后道:“这就走吧。”
特意避开刚才的话题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宋画祠不是那种会与人谈情说爱的人,向来没什么经验的她当然架不住孟昭衍的攻势,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也只能如此了。
孟昭衍倒也不难为她,点点头,将她衣服拉拢严实了,才带着人离开。
走的是暗道,常人不易察觉,也不会有人将宋画祠与孟昭衍联系起来想。
到府上时,宋画祠按昨日的说辞又离开了,孟昭衍问过夕月,知道她真的是去泡药浴,便没有多想,又吩咐人将昨日的药继续煎上,好了给送过去。
宋画祠在桌案上看到陆霖深留下的字条,陆霖深按照两人早上说的,将思路引上苍顶草这一奇效,陆霖深还模拟了一个环境实验,果然如她所说,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