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个宋画祠,就是他命中的劫吧。
但是这件事。却分毫与她无关,全怪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还有沈砚国的刻意为之。
将父皇找过来,是他唯一走错的一步棋。若是他只是自己来,趁自己醉酒的时候将罪名定下,到时候醒来,没人看到到底他和清河做了什么没有,沈砚国只要死咬不放,他也不会仅仅受这么点罚。
但是沈砚修不在乎到底收不收罚。他只是心有戚戚,原本对自己分外照顾的大哥,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不知不觉地将自己当做了假想敌。
要说适合的皇位继承人,沈砚修自然认为是沈砚国再合适不过,他一是无心皇位,二没有足够的责任心,三是心性尚且不定。将凌炽交给他,只等着被灭国的一天。
而沈砚国却可以完全弥补他这一点。
他自然是支持自己的大哥的,可是同为皇子,若是他不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沈砚国看,沈砚国也是不会相信的。
沈砚修原本还不想去相信沈砚国已经开始争对他了,但是经过今晚,也不得不信了。
再往前想,也许他去岑江治水期间,上面下发的命令阻止他行动,背后主使也该是沈砚国。
当时他与宋画祠分析到背后是京城的人,可是他的确想不到会是谁,现在来看,一切都有了定论。
沈砚修抬手捂住眼睛,眼睛干涩疼痛,心里也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为何要生在皇家?为何要被赋予这些责任?为何兄弟之间要以命相争?
他宁愿只生在平常人家,没有这些无尚的地位与荣耀,也不愿去做这些事情。
殿中,宫人留下的豆大的烛光,摇摇曳曳,却闪烁不灭。
☆、第381章 劝解郁结
一夜有惊无险地过去,沈砚修一夜被梦折腾得不轻,醒的也早。然而宿醉后的结果就是头疼异常,和喜无奈之下只好请来宋画祠给他诊治一下。
看和喜的样子,宋画祠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最后才知属喝大了,心生无奈,却也按着自己的法子给沈砚修煮了副汤药,看沈砚修喝下,过了小半个时辰,果然疼痛缓解了不少。
和喜自然又是一番道谢,宋画祠直说不必,但是一想,又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这时候殿下不是该去上朝吗?”
孟昭衍当初与她大婚的时候是免了几次上朝,但是现在沈砚修的婚期还没到,怎么就歇在这了。
和喜面色讪讪,看了一眼沈砚修,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宋画祠。宫里的宫人得了皇帝警告,嘴闭得比什么时候都严,宋画祠自然没有得到一丝风声的。
眼见沈砚修与和喜面色皆是古怪,宋画祠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情了。但是也明白事情轻重,既然不便告诉她,她也并不十分好奇。
问这话一出,也只是担心沈砚修。
沈砚修自然是不想说的意思,他别开头,道:“没什么事……”
宋画祠欲言又止,最后与和喜对视一眼,到底没再多问,只道:“那殿下便好好休息吧,我不多打扰了,若是有什么事,只管传唤一声即可。”
和喜代替沈砚修应下,而后道:“好,那老奴送送宋大夫。”
沈砚修转身往里走,他好像头又开始疼了。
他与清河差点做了什么,这件事绝对不能被宋画祠知道,至于为什么……
罢了,早晚要知道,瞒她做什么,而且,她也不一定那般在意,不过是自己在这里自作多情罢了。
和喜将宋画祠送到殿门外,看宫人都各干各的,将几个人随意找了个借口招远了,这才道:“宋大夫有所不知,昨夜发生了大事!”
提到“昨夜”,宋画祠心里一惊,下意识联想到自己与孟昭衍相见的事情,不会是因为这个……
“什么事?”她问道。
“昨夜殿下不知道为何喝醉了,老奴刚好被殿下安排去休息,要是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老奴就是累死也不去歇着!”
怪不得最后与孟昭衍分别的时候是个不知名的小太监来提醒她的,原来沈砚修喝醉了。
宋画祠问道:“喝到什么程度?神志不清?”
她只是夸大一问,却没想到和喜却是点了头,道:“正是如此,要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么大的事!”
“喝酒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