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奶奶,也拿姚氏无可奈何。
“你母亲出生名门,却屈居妾位,如果我是你,我也会不甘心,她姚氏只不过是个商贾之女,我怀疑我被刺杀多半是她的主意。”娄志为有些动摇,武钊心里暗喜。
他继续忽悠娄志为,想激起娄志为对姚氏的恨意。
姚氏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不然以她的出生,怎么会攀上当大官的娄家。
“娄大少,我们武家从来不做坏事,更别说跟某个人结仇,我们祖孙俩就想好好过日子,我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你们娄家,你们娄家要对我们赶尽杀绝。”镇国公和武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
要知道追杀一品军侯,这是死罪。
“老国公,这件事真与我们兄妹无关啊,您也知道我们的处境,我们生活在那种家族中,如果不听嫡母的安排,我们就没有活路。”
娄志为想起他的遭遇,他就很恨姚氏,至今为止,他还没有一官半职,比起他的嫡出的弟弟,他真是混得不像人。
他嫡出的弟弟娶了罗家嫡女,还在御史台当官,无论哪一方面,都比他混得好。
“爷爷,也许真和娄大少无关,我相信娄大少。”
武钊刚说完,娄志为就接话:“世子爷,这件事真与我无关,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我愿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还是娄大少人品好,之前是本世子误会你了。”
武钊洗耳恭听,他想知道娄志为告诉他的真相是否与武祥夫妻告诉他的真相相同。
“我这次来兴阳,主要开商铺,我爹说家里的银子不够用,让我另寻他路。”
“你们娄家不是很有钱吗?还开什么商铺。”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七品以上的京官是不能卖食盐的,武祥帮着你们走私食盐和茶叶,这已经触犯国法。”镇国公犀利质问娄志为,娄志为叹道:“贩卖食盐是我嫡母的主意,她利用我爹职位之便,做的坏事还不止这桩。”
娄志为生活在那种家族中,他非常清楚他的地位,为了打倒嫡母等人,他也在暗中收集嫡母等人的证据。
“不止这些,那还有那些?”贩卖食盐已经是大罪了,难道还有比这些更严重的罪行吗?
“她们姚家还私吞军用物资,和外敌勾结。”娄志为一直不敢贸然行动,他是担心他分量不够重,如果他把底牌亮出来了,他会没有活命的机会。
“和外敌勾结,这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要诛九族的。”武钊不敢确定娄志为的话是真是假,据他目前所掌握的证据就只有那一两条。
“双刀帮,你们知道吧,他们贩卖的食盐就是送往双刀帮,那双刀帮是东炎国的江湖帮派,虽然是江湖帮派,但幕后之人却是东炎皇室之人。”
娄志为刚才说的倒是和武钊调查的基本吻合。
“娄大少,口说无凭,你得有真正的证据证明姚家参与此事。”
镇国公有点不相信娄志为,他们手里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这件事,也是白费功夫。
“证据我有,每次我嫡母偷偷烧毁证据的时候,我的人都把证据给了我,他还没有怀疑我在她身边安插眼线。”
娄志为急着为自己辩解,他把他底牌全部亮了出来。
武钊和镇国公交换一个眼神:这个娄志为还不算笨,知道在敌人哪儿安插眼线。
难道他的平庸和懦弱是装出来的。
“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家族中,不留一手怎么行,世子爷,老国公,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足见我是多么有诚意,想和你们合作。”
娄志为被武钊他们顶着看,他很不自在,如果不是有情况紧急,他也不会把那些告诉武钊他们。
其实,他知道那些也是因为他的母亲,那眼线是他母亲的人。
“娄大少,我这个人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今日你给我提供这么多线索,我非常感谢你。”娄志为的情报对武钊非常管用,他想知道兴阳有没有姚家产业。
“娄大少,我最后问你一句,姚家人是否也来兴阳县了。”
“应该有,兴阳是通往东炎的必经之路,他们的人肯定潜伏在附近,现在武祥和艺儿出事了,我担心那些人会杀人灭口。”
娄志为不敢确定姚家人在不在这儿。
“子安,娄大少说得有些道理,要是那些人真的对武祥他们动手,那我们想推翻姚家,就成了一步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