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诗,你从小就欺负我,但凡我有一样好东西,你都想方设法要了去,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我裘五月在此发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当表姐,我们之间的姐妹情分从此结束。”
亲情绑架真的好可怕,以后和亲戚相处也是一门学问,得有个度。
有些人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感恩,要是哪天你心冷了,不想继续犯傻,她们还以为你变了。
“五月,你也别伤心了,我等会儿和我爹商量,过两天派人把她秘密送走。”
锦萱见裘五月哭了,她心疼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裘五月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摊上余诗诗的这样的极品。
“五婶,都怪我,我不应该答应带她来。”裘五月哭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她觉得对不起锦萱,第二个原因是余诗诗伤了她的心。
“此事不要声张,你们好好看着她。”锦萱牵起裘五月出了房间,命人把余诗诗关在屋子里。
她们走后,余诗诗就嚎啕大哭。
她以为她很委屈,其实她的脸早就丢光了。
长乐宫的宫女们背地里都在议论她,说她下贱。
宫外!
玉琴去了太史令家,太史令见玉琴出现,他有些惊讶。
“琴大人,您来寒舍有何见教。”太史令在正厅接见玉琴,他喊玉琴一声琴大人,玉琴很开心,她是锦萱身边的金牌侍卫,大小算个官。
玉琴不拐弯抹角,她直接说了来意。“蔡大人,卑职奉皇太女之命,前来取那几个人的名单,还望您告知一二。”
“那个几个人的名单我会写给你。”
“多谢蔡大人。”
玉琴抱拳施了一礼。
“琴大人,殿下说只要是南安的子民都可以报名去北川,我想让犬子去锻炼一下,不知琴大人可否跟殿下说一声。”太史令名叫蔡培俊,今年已满四十岁,他做太史令有二十年了,一直还在这个位置上。
他想借这次机会崭露头角。
他不求他能像其他官员一样,能当多大的官,他只求他的儿子有个好前程。
“令公子从小就喊着金汤匙长大,他吃得了那份苦吗?”玉琴所了解的蔡公子是个娇生惯养的捣蛋鬼,因为他是独子,太史令的爹娘和太史令的妻子非常宠他。
他在南安城是出了名的惹祸精。
“他太浮躁了,我想让他去吃吃苦头。”儿子十九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惹是生非,太史令很头疼,他不想让儿子继续当纨绔。
他想让他去北川城吃吃苦头。
“琴大人,犬子虽然顽劣,但人不坏,他从来不干杀人放火的事儿。”
她知道蔡公子不坏,但蔡夫人他们舍得让蔡公子去北川城吗?
整个南安城谁不知道蔡夫人和蔡老太爷夫妻俩宠蔡公子上瘾。
“殿下,那边我会知会一声,您放心吧。”玉琴犹豫了下,还是答应跟锦萱谈一谈。
“多谢。”太史令礼貌地道了声谢,随后去把名单誊写下来,拿给玉琴。
丞相府!
沈丞相回到家,就躺在床上,嘴角抽风。
从皇宫出来,他就气得吐血,府里的大夫给他诊脉,说他是气急攻心,才会中风。
他妻子俞氏和他两个嫡子嫡媳在他床前的屏风外商量对策,他一倒,就意味着沈家要倒了,这些年,是他一直支撑整个沈家。
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小伙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对沈先硕说道:“爹,宫中来人了,让我们换门匾。”
“什么,你爷爷才回来,他们就急着把丞相府的门匾换掉。”俞氏听说要换门匾,她气得面色发黑。
“这是规矩,换就换吧。”沈先硕比较淡定,这致仕了的官员不能再沿用以前的称呼,即便有人愿意喊他爹丞相,也要加个前任丞相。
他记得史书上记载,以后但凡致仕了的官员都统称老爷。
“噗!”床上的沈丞相听见家人议论此事,他气得再次吐血。
床榻边的仆人见沈丞相口吐鲜血,他急忙喊人。
“大爷,二爷,丞相大人又吐血了,您快进来瞧一瞧。”
“大哥,爹怎么样了?”此时,翎王妃匆匆从外面赶过来。
“爹怕是熬不过去了,他都连续吐两次血。”沈先硕皱起眉头,往他父亲的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