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又问:“白家小姐从马上摔下,听说是你的马撞的?”
倾欢又道:“回太后,的确是。”
还不等白锦绣再问,大殿左侧的男子一拍椅子,猛地站了起来,对倾欢怒目而视,指着她恨声说道:“你这歹毒的女人,居然害我女儿!”
此男子正是白依依的生父,白家分支的族长白瑾华。
白瑾华转向高位上的君无夜和白锦绣,痛心疾首的说道:“像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斩首示众才是,请皇上和太后还我白家一个公道!”
君无夜不表态,像是周围发生的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淡漠的垂着眸子,好似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四哥,哀家的话还没问完。”白锦绣对白瑾华如此雷厉风行的做风有些不敢苟同,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却还是耐着性子跟白瑾华说话。
白瑾华是白锦绣的亲哥哥,自然同属一脉,白锦绣怎么都得给他面子才是,不然以她太后的身份,也没必要一口一个四哥的叫着了。
“还问什么,她自己都承认了。”白瑾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呵。”倾欢突然轻笑了一声,她的笑声不大,但也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而已。
“你笑什么?”白瑾华以为倾欢在笑自己,脸色顿时黑了不少。
“我笑你身为白家分支的族长,却如此不明事理,我何时承认了害你女儿?我只是我的确跟景王和长公主去过马场,而且我的马的确也撞了白依依小姐,可我有说过是我故意的吗?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是故意的?若是你非要怪罪,人是马撞的,何事?”
倾欢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却是掷地有声,她甚至眉眼含笑,说出来的话分明带刺,却一点都不会让人反感。
白瑾华没想到倾欢如此能说会道,一时间怔住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反驳,只能指着倾欢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
“你就是故意的!”白瑾华身旁的白依依,正被白政白风兄弟扶着,实在忍不住,恨恨的盯着倾欢说道:“你分明就是故意撞我,那日在场的都可以作证!”
“没错,你就是故意的。”白政马上接口,看向倾欢的眼神也带着十足的不善。
白风扶着白依依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似乎不打算表态。君无忧见白政这样说顿时就忍不住了,马上跳出来说道:“你们胡说八道。”
“撞了白依依小姐的马名为白银,白银乃是星衡之马,星衡是这整个大陆的王,他的马为何不撞别人,偏偏撞了白依依小姐?”倾欢的视线从白家一行人身上转开,轻描淡写的说道:“若是你们硬要说是我指示,那白银又为何会听我的话?”
“你……你胡搅蛮缠!”白依依见倾欢从始至终都是坦然自若的模样,完全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害怕,越是看到倾欢这样,白依依就越恨。
倾欢是不是故意的这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证明,白依依比谁都清楚,可若是说证据,她还真没有。
“是你理亏,恶人先告状却还拿不出证据。”倾欢无比坦然的说道:“当心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
白依依被气得不行,偏生她的腿还没康复,连行走都不便,若非如此,恐怕白依依早就冲过去狠狠的教训倾欢一下了。
一直沉默的云泽似是此刻才明白过来了什么,他冷冷的看着白家一行人,不悦的开口说道:“原来是欲加之罪,你们白家为何要针对小女?”
方才云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时间没办法替倾欢说话,这时候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是倾欢的爹爹,若再保持沉默,还不让那群人欺负死自己的女儿?
“此事怕真的只是个误会。”白锦绣见云泽面色不善的开了口,再加上白瑾华,她生怕会闹出什么事来,当下立马开口想要把这件事给翻过去。
“误会?”云泽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你们云家欺人太甚!”白瑾华脸色铁青,上前一步怒声说道:“害我女儿断了腿,又花言巧语的想要掩饰其罪行,甚至把过错都推到我女儿自己身上,你们云家可真是好样的!”
“莫不是因为你们白家算是皇亲国戚,所以就可以在南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云泽冷冷的看着白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