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柳梦蝶滑胎倾欢一点都不惊讶,这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她不知道,或许就连柳梦蝶自己都不知道,但肯定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做这一切事情的人。
只是倾欢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要拿柳梦蝶滑胎来陷害她,谋害皇嗣,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麝香是什么?”倾欢满脸的疑惑,完全没有受云子衿的影响,更没有被她牵着鼻子走,甚至连辩解都没有半句。
可就是因为她这样,让云子衿憋屈得什么话都没法再说了。
“旁的就算了,定安郡主,本宫只问你,这荷包是你一直都放在身上的吗?”安黎晚自然也不会被倾欢的话牵着鼻子走,将手中的荷包递到倾欢面前,似是为了让她看清楚。
倾欢看了安黎晚手中的荷包一会,才开口说道:“应该是吧。”
“应该?”安黎晚挑眉。
“阿浅自己觉得应该是一直放在身上的,可若是一直放在身上,此刻又怎么会在皇后娘娘的手中?”倾欢疑惑而又不解的看着安黎晚,无辜的问道:“皇后娘娘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荷包呢?”
安黎晚身子一僵,看向倾欢的眼神顿时有些深,她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倾欢居然还条理清晰的反问她,难道是巧合吗?
“皇上。”安黎晚没有回答倾欢的问题,转身看向君无夜,似乎在等着君无夜拿主意。
君无夜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看着,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听安黎晚问过来,他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看向了白锦绣,低低的问道:“母后觉得如何?”
白锦绣扶着额,眉眼间皆是倦色,君无忧的事让她力不从心,白锦绣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管别的事,只是这事关皇嗣,不然她也不会耐着性子等在这里了。
“柳贵妃痛失亲子,想必极为伤心难过,皇上该好好安抚,且无论如何都要给柳贵妃个交代,这也是给皇上自己一个交代。”白锦绣只说道:“哀家累了,青禾,扶哀家回宫。”
白锦绣说完,站在她身后的青禾马上伸出手去把白锦绣扶了起来。
白锦绣没看倾欢一眼,被青禾扶着离开了长。
君无夜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他不说话,安黎晚也不说,气氛冰冻住,整个长只能听到云子衿的抽泣声,她看上去似乎委屈到了极点,可君无夜没有开口她便也只能忍着,倒是将委曲求全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好半响后,君无夜垂眸,视线远远的朝着倾欢看了过来,淡漠的启唇叫道:“定安郡主。”
倾欢抬头,对上君无夜的眼神,只字未言。
君无夜说:“朕让你解释。”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倾欢迷茫的看着君无夜。
“告诉朕,柳贵妃肚子里面的孩子,与你无关。”君无夜一字一字,说的冷而淡。
柳梦蝶肚子里面的孩子当然跟她没有关系了,要说有关系,那也是跟你君无夜有关系吧,毕竟你是孩子的生父,对吧?
倾欢在心里轻描淡写的开着玩笑。
“阿浅不懂。”倾欢说:“大姐姐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皇后娘娘问了好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君无夜抿了抿唇,下巴崩得。
“六妹妹你……”云子衿欲要开口,被君无夜冷冷的打断:“将定安郡主打入大牢,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倾欢扯了扯嘴角,垂下了眸子去。
云子衿和安黎晚都愣了一下,但两人谁都没有说什么。
“宫女小荷。”君无夜勉强记住了那个宫女的名字,轻描淡写的说道:“杖毙。”
云子衿的脸顿时就变了。
“皇上……”
“云妃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君无夜朝着云子衿看了过来。
云子衿只觉得好像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似的,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小荷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差点没晕过去,冲上来拉着云子衿,一边哭一边喊道:“云妃娘娘救救奴婢,奴婢……”
已经有人朝着倾欢走了过来,伸手将倾欢架了起来,倾欢有些反感旁人的触碰,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却没有挣扎,被侍卫架了出去。
“不,不要,云妃娘娘救命!”小荷惊恐的躲避着,可她哪里是侍卫的对手,一把就被按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