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刀?
割得不够深?
文初晓错愕地看着华宸,不过华宸冷漠的态度刺得她很痛,就算他再次救了她,他也是恼极了她吧,毕竟他们离了婚,没有婚姻束缚,他哪里还会再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华宸的眼神还是那般的深沉冰冷,她总是无法探到底,觉得他的眼神就像深潭,看似平静无波实际能把人淹死。
文初晓下意识地抬起传来痛意的手,见到自己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这情景,她很熟悉,是四年前初春的一天,她割脉自杀,之后被佣人发现送到了医院。
她还想抬头摸摸自己的头,华宸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很小心地避开她受伤的手腕,冷眸里闪烁着他压抑的怒意,冷冷地指责她:“你还想干嘛?文初晓,你往你手腕上划刀子的时候,你考虑过华宇和华咏吗?他们才两岁,你忍心让他们失去母亲?”
提及一双儿女,文初晓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同时她错愕于华宸说的话。
她再不尽职,也知道儿女今年六岁了,九月份刚入学读一年级的,怎么可能才两岁?
“华宸……”文初晓开口叫着这个让她悔恨又心痛的名字,“小宇和小咏不是六岁了吗?我记得他们九月份上小学一年级的。”
华宸黑眸倏地一变,随即他厚实又不失温暖的大手覆到了她的额,文初晓感受到那厚实的大掌覆在自己额上时传来的温暖,她又想哭,过去她只知道伤害华宸,只知道作死,从而忽略了华宸对她的好。如今她知道了,他们却离了婚。
他身边始终有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容诗彤,她,却一无所有了。
“你除了割脉还做了什么?”华宸确定她没有发烧,冷着脸质问她。
文初晓:……
她没有割脉呀,割脉的事是她四年前干的,这一次她是跳人行天桥。
“文初晓!”文初晓错愕的无言让华宸的脸色越发的沉冷。
“我……不是从人行天桥上跳下来的吗?我以为我必死无疑的,我刻意让头部着地,理应摔个头破血流……”
“医生!叫医生!”
华宸倏地大叫,那话里隐隐夹着些许的恐慌。
第005章 疑惑
守在门外的保镖赶紧去叫医生,华宸自己也猛按着床头上的那个按铃,佣人以为文初晓醒来后还要作死,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文初晓静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全是错愕。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
一番检查后,医生与华宸一起走出病房,佣人则守着文初晓。
文初晓傻傻地摸着自己的头,头部的确没有伤。
怎么回事?
她记得自己是头部着地的,她刻意寻心,那样一跳,按理说就算不死也该有伤,但她没有。
刚刚华宸也说她是割脉自杀。
文初晓记得自己三十年的短暂生涯里,割脉自杀只有过一次,便是她二十六岁那一年。
文初晓想不明白。
华宸很快又进来了。
“先生。”
佣人恭敬地叫着。
华宸示意她出去,文初晓傻兮兮地看着华宸沉着脸重新坐回到她的床沿上。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因为割脉自杀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此刻的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狠狠地撞击着华宸的心。
“医生说你除了失血有点多,并无其他不妥。”华宸的声音还像刚才那般的低沉,冰冷。仿佛刚刚惊慌的那个人不是他。他的手落到了文初晓的脸上,摸了摸,她脸上的泪痕便悄悄地消失。“文初晓,你又在耍什么花招?装傻扮痴?”
文初晓:……
她没有耍花招。
听着他冷冰冰的质问,文初晓的心划过了痛意。是她对不起他,他质疑她,是她咎由自取!别开脸,文初晓是无颜见华宸,但在华宸的眼里,这才是正常的文初晓,她对他,总是不屑一顾,连多看他两眼都不愿意。
只是,当他看到文初晓眼角的泪,他有点冲动地扳正她的脸,他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两片唇瓣抿得紧紧的,心,在滴血。为什么,她不相信他?他对她的包容,对她的好,她总是无视?“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逼下来,俊颜就在文初晓的脸上方,文初晓想摇头,以前,她是讨厌他,恨他,知道真相后,她对他只有歉意,愧疚。华宸扳住她的脸,她想摇头都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