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神清气爽,见李梦被自己一顿折腾,昏昏沉沉地倒在枕头上,是连眼皮都睁不开,话都没力气说的光景,满足之下又有些后悔,他撩起被子,将李梦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拍了拍她后背,柔声道:“小梦儿快睡罢!”,只听见李梦“嗯”了一声,声音也是软软的提不上精神。胤禛只抱着她在怀里,满手软玉温香,自己却是精神尚好,忍不住在李梦背上不住抚摸,就觉得李梦颤抖了一下,向床里面瑟缩了一下,带着一丝怀疑与怯意看了自己一眼,低声道:“爷……”,胤禛笑着将人重新捉了回来,道:“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李梦嘻嘻笑着摇了摇头,这才抱住了胤禛的脖子,将脸和他的脸贴在一起,喃喃道:“我累了。”,胤禛知道她是怕自己再要一次,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当你家爷是色中饿鬼么?”,说着低头见她呼吸深厚绵长,已经是半睡着的光景,一只手也从自己脖子上松懈了下来。她穿了一身月白色睡衣,这布料沾了方才洗澡时候遇上的水珠儿,湿湿地黏在身上,显现出里面的肌肤肉色来。
胤禛舍不得再和她说话,将她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了下来,放进被子里,掖了掖被子,又在被窝里握住李梦的手,微笑着凝视了一会儿她的睡颜,心里想着待到过年也没有几个月了,是时候有些该做的动作也该做了。
睡着的李梦,脸上透出一种别样的满足和宁静,胤禛笑着看了一会儿,终于觉得睡意来袭,他打了个哈欠,搂紧了怀中的爱人,自己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个阴天,明明是将近中午的光景,那天看着就跟清晨似的,李梦睡醒的时候,胤禛早就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翡翠笑着等候在床前伺候着主子梳洗。李梦见她一脸放松的笑容,就知道这傻姑娘多半是之前见胤禛去了福晋那儿好几天,担心着自己主子失宠。
她不由得心里失笑:你就对你家格格这么没有信心吗?
福晋屋子里,听了来回禀的小太监报告:四爷从黄昏时候就进了李格格院子里,第二天早上,西洋钟走到了七、八点钟的光景,四爷才走。小太监也知道自己被指派了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说话的时候就唯唯诺诺的,待到说完了,却是看也不敢看福晋的脸色,只见箫玉姑娘衣袖下的手微微往外挥了挥,便赶紧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箫玉偷偷抬了眼去看福晋,只见窗外的光线打在福晋脸上,只衬的她脸上神色亦是动荡不休,半晌才提起了手中的笔,在纸上重新定住心神,抄写起佛经来,她想:下一次四爷再来的时候,怎么也要拿着这字去问问,去请教他,让四爷教了自己才好!
然而接下来的快一个月,胤禛只来了福晋那里两次,月中一次,月尾一次,福晋足足攒了半个月的佛经,待到月尾的时候想问问胤禛请教请教,却也被他一句“福晋辛苦了,早点休息罢!”堵了回去。
又过了几天,福晋发现了自己这个月的月事竟然没来。
她的月事在做姑娘的时候就不准,日期总是拖后,家里人寻了大夫看过,也只道是血虚,说是她小小年纪,思虑太过,导致心血枯竭,月事便下不来,再后来,到了四阿哥府上,月事更是不准,兼之这么久都没有怀孕,福晋已经有些灰心了。
嬷嬷拿着月事带,满脸喜色地问福晋:“要不要告诉四爷?”。
福晋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确认了再说吧。”,又道:“我一向月事来得迟,迟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是没有的事,再等等,若是还不来,就让太医来请个平安脉,只是悄悄的,别惊动了府里。”,说着抬头又看了一眼箫玉,正色道:“可不许放一点消息出去!若是四爷知道了,高兴了一场有没有,我岂不是成了和那狐媚子一般的邀宠手段!”,箫玉连连点头,又摇头道:“福晋说的哪里话!肯定是有了!奴才们可就等着给小阿哥缝新衣裳了!”,福晋看了她一眼,啐了她一口,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欢喜,嬷嬷又絮絮嘱咐了一通箫玉伺候福晋的注意事项,福晋连声道:“这还不定呢!”,说着扶了箫玉的手自回屋了去了。
接下来的五六天,箫玉和嬷嬷自然是分外紧张着注意着福晋的月事,那月事带拿了出来却是始终没用上,待到第十天的时候,福晋终于自己也按捺不住了,只说让太医进来请平安脉,来的依旧是妇科圣手沈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