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妇之清穿四爷李氏_作者:吴图(18)

2018-02-05 吴图

  古人常说,药香最雅。只因药料烹熬之时,需得沉心,静气,凝神,精煎细制,煎药极易又极难,为使药性得到最佳的发挥,用具、火候、服法均有很多讲究。如此下来,就很有些修炼心性的意味了,毕竟药、香同源。

  李梦和四阿哥洗浴过了,两个人清清凉凉地坐在堂屋正中,四阿哥见她鬓发微湿,滴滴答答地还贴在脸蛋上,忽然童心大起,便拿起那一筐子卷发器就要帮李梦上卷儿。

  被四阿哥抢了差事的翡翠带着小丫头们将木桶抬出去,屋里只留了胤禛和李梦两个人。

  胤禛人聪敏,学什么都快,那卷发器对他而言,虽是新鲜物事,但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不一会儿便帮李梦卷了满头的卷儿。大男人毕竟手下不知轻重,有几束卷得有些紧了,李梦的头皮被他拽得生疼,看他一脸认真,又舍不得扫他的兴,只能由着四阿哥帮自己慢慢将满头头发卷好。待到大功告成,他退后一步,想到西汉京兆尹张敞为自己爱妻画眉,自己则是为心爱之人卷头发,便嘴角含笑,颇有成就感地欣赏着李梦。清俊的面庞在烛光下分外显现出轮廓来。

  李梦被他看得脸颊发烫,那热乎乎的感觉从脖子升腾上来,直到了耳朵根,她故意皱紧了眉头,做出小兽凶恶的表情,嗷嗷叫道:“不许看!再看咬你!”,说着用手捂住了脸。

  只听见四阿哥低低笑道:“这府里,敢这么说话的也就你一个!”。

  李梦从手指缝里望出去,见胤禛正眼神亮亮地看着自己,她立即将额头顽皮地贴了上去。

  胤禛哈哈大笑,道:“爷倒像养了个女儿!”。

  两个人头抵着头,仿佛两只相互较着劲儿的小牛,抵了半晌,胤禛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揪了一把李梦的鼻头,宠溺地道:“小疯子!”,李梦闹得厉害了,脸上显出红晕来,胤禛顺着她线条姣好的下巴往下看,便看见她衣领已经松了,露出一截细腻如脂的肌肤。

  他不由得呼吸粗重了起来,捏住李梦丰润的肩头,向她脖子啃咬了过去。

  结束的时候,月亮都已经落在了天边,只露出淡淡的轮廓痕迹,满天星子早已看不见,东方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是黑夜与白昼交汇的意思。

  一夜过去,李梦的嗓子都有些嘶哑,值夜的婢女听着动静,估摸着两个人的时辰也该到了,进来扶着她去洗漱了。李梦回来的时候,一头扎在床上呼呼大睡。

  实在是太累了。

  连胤禛走的时候,摸着自己的腰,在耳朵边上笑眯眯地说了几句悄悄话,又不轻不重捏了自己几把,她都听不清,不记得,只沉坠入昏昏沉沉的黑暗中。

  这一觉一直睡了一上午,李梦醒来的时候,翡翠正在让人备着午膳,见主子醒了,她蹑手蹑脚轻轻走过来,喜笑颜开:“格格,库房那边又送来赏赐了!”。

  李梦愣了愣,道:“送了什么来?”,在欢欣之余,下意识心里就沉了沉,想到了福晋。

  开库房都是要从正妻那儿请钥匙的,四阿哥这一遍一遍地赏赐,于他而言,是对自己心爱女人的偏爱,于福晋而言,就是一遍一遍的扎眼睛和打脸了。

  赏赐的东西是一把玉梳、两根簪子、四瓶扬州刚进上来的荷香润发膏,还有一对清凉沁骨的玉鞋。正说着,外间的四个大丫头已经把摆放在紫檀母盘里的赏赐一一呈了上来。

  玉梳、簪子都是李梦见惯的,倒也不稀奇,但是那玉鞋……她忍不住亲自走过去看了看:鞋底是上等的玉石,鞋面却是最柔软的青色妆花缎,两样缝制在一起,又在鞋底薄薄地罩了一层软烟罗,那足弓的地方不知道工匠是用什么办法垫了东西,穿进去只觉得柔软如棉花,偏偏又有一定的支撑力,并不会在硬质的玉石上咯脚。翡翠扶着李梦在屋子里走了几圈,见那玉鞋的颜色和李梦白皙的肤色几乎融为一体,不由赞道:“真是稀奇又好看!可见四爷多宝贝主子!”。

  李梦笑了笑,笑意里却并没有太多轻松。

  翡翠见她神情,毕竟是主仆连心,凑上前轻轻道:“主子,咱们明天一早还是去福晋那儿转转吧?”,她撇了撇嘴,向西北边一抬下巴,收拢了手,对着李梦耳朵不屑地道:“听说,那新小院儿里可跑得不停!”。

  她说的“新小院”指的是武氏。

  言下之意就是你也该赶上人家,不能被衬得太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