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时候,她坐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看书。
唔,顺便看书,也顺便看他。
后来,小雪团儿从八荒塔里出来了。于是,她便开始趴在靳景澜新准备好的地摊上,逗猫。
“主人主人~是那个腹肌诶~”
小雪团儿趴在华酌的面前,用小爪子戳了戳少年枕在下巴下面的手臂,小声的说道。
闻言,华酌微微挑起了眉,眼底带上了点点笑意。
看来靳景澜在小雪团儿的眼中,就记得那腹肌了。
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华酌一脸正经的模样,“乖,把他的腹肌忘了。”
“喵呜?”小雪团儿眨眨眼,喵呜了一声,那声音之中满满的都是疑惑。
但是对于小雪团儿的疑惑,华酌却并未开口解释。
唔,靳景澜本人都还在这里,她要是光明正大的说自己吃醋,未免有点太丢人了。
思及此,华酌只是腾出一只手,然后挠了挠小雪团儿的脊背。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撸猫’?
想着,华酌直接在地上翻了一个身子,目光落在坐在一处的男人身上,“靳先生,你说银钩会不会喜欢小雪团儿?”
听到华酌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靳景澜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绝密文件,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大大咧咧躺在地毯上的小媳妇儿身上。
“应该会喜欢。”男人敛眸,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在心里想着,在地板上铺一层地毯这样的行为到底好不好。
唔,要是换做前几天,自家小媳妇儿应该是往自己的怀里钻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径自躺在地毯上。
蹙着眉思考了几秒钟,靳景澜最终决定把书房地板上的毛毯全部撤掉!
“靳先生,你是不是在想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什么是难以启齿的事情?”靳景澜走到她的身边,将人儿一把抱了起来,然后让华酌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男人坚硬的下巴抵在华酌的发顶,声音低哑的问着刚刚的问题。
于是,华酌装模作样的托着下巴思考了半分钟,一本正经的道,“比如你要在上面。”
听到最后两个字,靳景澜的嘴角顿时一抽。
“你想现在试试?”他挑眉问道。
华酌连忙摇头,“靳先生,虽然你已经是二十八岁的老人了,但是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我十八周岁的生日还没过。”
意思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是个未成年。
听出华酌言外之意的靳景澜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好不容易把自个儿小媳妇找回来,结果自家媳妇儿变成了一个男的。这也就罢了,小媳妇儿竟然还没有成年?而且他们之间还差了十岁?
靳景澜现在有种想要砍人的冲动。
但是二十八年良好的教养正在告诉他,绝壁不可以生气。
生活这么美好,还有温香软玉在怀,生气做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其中某天,华酌等人期末考试的成绩也终于出来了。
毫无意外,身为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多岁并且开了挂的华酌,成功的登顶高三十三班的第一名,以及高三年级的第一名。
从学校回来的华酌捧着几张卷子去书房找了靳景澜。
“棒不棒?”
少年将试卷一把拍在桌子上,双手抱胸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靳景澜的目光划过那几张卷子,上面的分数都很高。
的确值得表扬。
但是……
这很值得骄傲吗?
靳景澜修长的手指掐在自己的眉心,眼底露出一丝好笑,“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捧着一张五十分的数学卷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华酌:“……哪里有哭?明明就没哭!”
“嗯,那就暂且当做没哭吧。”靳景澜一边说着,一边失笑。
高中的时候,顾灼华的数学成绩不好。为了考上西南军校,顾灼华一直在认真努力得学习数学。然而……
一百五十分的卷子,她最后考了一个零头回来。
当时那场面,一回想起来,靳景澜都觉得心疼。
某个小丫头被气得一直哭,哭起来还一直打嗝。
现在回想起来,还挺有趣的。
男人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落在干净整洁的卷面上,眼底含笑,“比以前有进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