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谭意听着两人的对话,忽然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红发女生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极为气愤的看着华酌,眼中满满的都是控诉。
闻言,华酌冲着谭意挑了挑眉,低声笑道,“但是你讲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华酌嘴里的‘那些事情’指的就是杜恩淑受情殇回国,以及杜家和崔家那乱七八糟的关系。
听到华酌如此强词夺理的一段话,谭意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只不过,这个白眼还没有翻到头,下一刻崔林江的一句话差点让谭意一口气没喘过去。
“哪些事情?”崔林江看着两人,颇为好奇的问道。
闻言,华酌看了一眼反应过大的红发姑娘,慢悠悠的收回眼神,“没什么事情,不过是讲了讲杜恩淑和她从小结下的仇。”
说着,华酌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指向了谭意。
谭意:“……”冤枉啊冤枉。但是此刻除了这样的回答。似乎找不出其他的了。
谭意再次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随后立刻便转移了话题,“没几天就要开始军训了,崔林江你这脑袋能不能好啊。”
虽说可以利用生病这等借口逃过军训。但是这军训也涉及到学分啊。
学分自然涉及到奖学金的事情,尽管他们几个都不是差钱的主,但是如果学分不够的话,不能毕业才是真的。
听到谭意说起这件事情,崔林江的脸色顿时便是一变。
“喂,你也不至于这个表情吧?”谭意相当嫌弃的看了一眼面色陡然苍白的崔林江。
只是,谭意并不知道崔林江担心的不是自己。
男生陡然转头看向华酌,眼中和语气中满是焦躁,“华酌,我之前听说这一次去燕大带军训的人是杜恩淑的表姐。”
崔林江的话音落下。华酌的眸子只是阴沉了几许,旁边的谭意已经没忍住一句MMP出口了。
要问谭意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是谁。
桑一萱算一个,杜芳菲和杜恩淑也算在其中。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
现在陡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谭意气得连含在嘴巴里的棒棒糖都‘嘎嘣’一口给咬碎了。
“简直阴魂不散!”
闻言,华酌低笑一声看向她,颇为好奇的问道,“这么讨厌杜芳菲?”
“啧。”听到华酌的话,谭意先是意味不明的啧了啧舌,最后她站起身,一只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一脸鄙夷的开口,“杜恩淑她姐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没有之一的那种。”
“那你挺有眼光的。”华酌意味不明的回答了一句。
闻言,谭意立刻点头。
她眼光本来就挺好的。只不过……
“华酌,你是不是和杜家姐妹有仇啊?”谭意回想起刚刚华酌和崔林江的对话,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对此,华酌也没有否认。
一看少年的这个动作,谭意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窝草,那你的军训怎么办?到时候杜恩淑她姐一定会整死你的。”
女人那种瑕疵必报和小心眼,同样身为女人的谭意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若是华酌真和杜恩淑她家有仇,华酌还不得被搞死?
谭意已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而站在她一侧的少年却只是轻微的勾了勾嘴角。
两天后,正是燕大新生军训开始的第一天。
第一天的上午,众位新生被安排参加军训动员大会。
于是,华酌坐在大礼堂的倒数第二排,都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到台上坐在总教官虞立军身边的女人。
这一瞬间,华酌的脑海中顿时便冒出了昨晚靳景澜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她的确是摊上大事了。
总教官是虞立军,不出意外他们金融一班的教官就会是杜芳菲。
而恰好,这两个人和华酌都有仇。
啧。
这要是在军训的时候公报私仇,那可就搞笑了。
不过……
华酌眯着眼睛,耳边是男人那一句森冷且傲气十足的——打到他们站不起来。
恰好,华酌也正有此意。
少年的身子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耳边穿来的是就近几个金融班男学生的对话。
“我去,竟然还有女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