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华酌看着白鸟久江离开,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嗓音倏地在她的耳边响起,听着话语中的意思,她的嘴角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
窝草。
她怎么把自家男人给忘记了?
少年微微低着脑袋,装作漫不经心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笑眯眯的抬起脑袋,又笑眯眯的问道,“我有没有妹妹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少年笑嘻嘻的朝着男人的怀里而去,“这不是耍着那傻子玩的吗?”
闻言,靳景澜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怀中的人儿,然后挑起了狭长的眉。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地人,自然知道华酌刚刚的那一番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华酌竟然还和白鸟久江这货色认识?
而且听之前两人的谈话,分明是在当初凯斯特勒家族的宴会就认识的。
只不过,华酌没有告诉他而已。
靳景澜的眸色幽沉了些许,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揽着自家媳妇儿的手却在用力收紧。
他家媳妇儿男装的时候就能吸引一堆人的视线,如今更不用说是恢复女装了。
想着,男人的眉头瞬间越皱越紧——
看来,还是得采取什么措施的啊?
想到这里,原本心情还有些低沉的男人似乎有了一些好转。虽然暂时还没想到有什么措施,但是想到这里就已经很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等到三个小时之后,这一场婚宴才算是结束。
而在这三个小时内,这场宴会也没有受到什么波折,几乎可以是用‘一帆风顺’来形容。
晚上十点,埃尔默派人将华酌和靳景澜两人送回到了酒店。
华酌一直天真的以为自家男人在那三个小时的时间内已经消气了,然而等到刚把房间的门关上,她被男人抱起来抵在门上才发现——
是她想太多了。
脚下悬空的感觉让华酌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整个身子的力量都依靠到靳景澜的身上,然而她看着眼前这双漆黑的眸子,却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唔,有点心慌。
“阿澜,你把我放下来。”一边说着,少年一边还扑腾了一下自己的脚。
“放你下来去找白鸟久江?”男人的双手还掐着少年柔软纤细的腰,说话的语气显得格外淡然。
一句话落下,华酌瞬间便怂了。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华酌无辜的眨眨眼睛,然后笑眯眯的道,“开什么玩笑。我都有你这样的大男神了,还去找白鸟那个制杖干什么?”
“不是连电话号码都给了吗?”男人继续十分淡定的问道。
华酌:“……其实不瞒你说,我给的电话号码是你的。”
华酌的话落下,这下子轮到靳景澜懵逼了。
还有这种骚操作的吗?
男人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站在原地沉思了半晌之后,最后终于一个转身,朝着房间的内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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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华酌在男人的怀中悠悠转醒。
她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抬起脑袋,一眼便撞上了男人的下巴。
虽然撞上对方下巴的部位是自个儿的额头,但是华酌还是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摸一摸自己的额头。然而也正是这个时候,男人原本还紧紧扣着她腰的手终于松开,直接先一步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轻轻的揉了揉,靳景澜低沉沙哑还带着朦胧睡意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听着靳景澜的嗓音,华酌立刻便知道对方还没睡醒。
她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然后将脑袋凑到了对方的脖颈处,声音小小的,“你出去,我不舒服。”
一句话落下,原本还闭着眼睛的男人顿时睁开了那双漆黑的眸子。
他微微撑起身子,将少女揽在自己的胸前,凑上去咬了一口对方那小巧的耳垂,带着低笑问道,“怎么,不舒服?”
不舒服?
怎么可能舒服!
华酌恨恨的咬着牙,忍不住低声吼道,“老子的腰都快要废了好吗?”
闻言,男人面上的笑意愈发的深邃了几分。
不过,靳景澜到底还是十分疼爱自家媳妇儿的,所以笑过之后,还是没有忘记腾出手给自家媳妇儿揉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