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霄之就躺在她旁边,闭着眼睛,纹丝不动,看来他中的迷药比自己深。
她急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可他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姜姗没有办法,背部和臀部使力,一点点往他的方向挪动。
突然,她眼前出现了颜明童放大的脸,她头皮发麻,险些吓得她晕了过去。
“你醒得太早了。”
颜明童面露狡诈之色,一个手刀就把姜姗给劈晕了。
……
再次醒来,姜姗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
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只笼子里,而这笼子则被放在了一辆板车上。她的头被冷水一激,只觉得整个脑壳都要炸裂开来。
她动了动手脚,惊喜地发现原本束缚着她手脚的绳子不见了。
也是,有笼子困着她,绳子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姜姗此时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手肘撑地,用力地站了起来。
她看到周围站了不少教众,对她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着什么。而宗霄之,被关在另一个木笼子里,也被泼了一盆水,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滴水,他的手抓住笼子,正试图站起来。
她和宗霄之被困的地方,就在下午妇女晒太阳的那块空地上。
山间气温本就低,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冷的瑟瑟发抖。她双手环臂,企图留住一点热量。
她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因此没有贸然出声。
她看着周围的人群,感受着向自己投来的各种目光。不由自嘲地笑笑,她这个样子,像极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供游客们观赏。
“宗霄之和姜姗现在醒过来了,大家一定很困惑,我为什么会把他们关到笼子里吧。”
颜明童的声音从左前方刚传来,她微微侧头,就看到了颜明童,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背后站着两个手下,前面站着石锐南和孙刘霞,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对呀,宗大师是我们的副教主,教主你凭什么平白无故把宗大师给关起来。”
“快放了宗大师。”
“……”
教徒们纷纷为宗霄之抱不平,想让颜明童放了他。
颜明童听了也不恼,道,“宗大师不再是你们认识的宗大师了,他已经被恶魔附身了。”
“怎么可能?宗大师明明和以前一样。”
“教主你是怎么确定的?”
“……”
教徒们激烈地讨论着,俱是一脸不信的模样。
宗霄之靠在木笼子里,有气无力道,“胡说八道。”
颜明童厉声斥责宗霄之道,“披着宗大师皮的恶魔,请你不要再用皮囊、语言来蛊惑我的信徒了。”
他沉痛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暂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即使你们自我欺骗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教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宗大师是恶魔。”人群中有教徒喊道。
颜明童皱着眉头道,“他如今躺在木笼子里,就是证据,”他顿了顿,说,“今天厨师在我的授意下,在菜里加了特殊的调料。一般人吃了没有事情,但被恶魔附身的人吃了,会立马晕过去。这调料,就如雄黄酒之于白素贞,吃下去就会在身上起反应。”
“我不过是被你下了迷药而已,”宗霄之冷笑道,“哪里来的恶魔附身?你是怕我回来之后,会动摇到你的地位吧,才想到这么一招对付我。”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颜明童的目的。
教徒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纷纷要求颜明童放了宗霄之,还有姜姗。
颜明童做了个手势,示意教徒们安静下来。
等他们渐渐安静下来后,颜明童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眼神定定地看着教徒,开口道,“身为教主,我对你们现在的行为很是失望。洗恶教是我一手创立起来的,宗霄之也是我特地让石锐南邀请他入教的。试问,如果我怕宗霄之会威胁到我的地位,我为何会让他入教,”他走到了教徒身边,又道,“你们仔细想想,我要是下药,肯定是下在饭菜里的。晚宴上大家吃的菜都差不多,为何你们吃了没事儿,而宗霄之和姜姗吃了会出事,这一点难道还不能证明宗霄之和他的道侣被恶魔附身了吗?”
“这……”教徒们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犹疑之色,教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