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姗紧闭着嘴巴微笑，手放在嘴角处，做了一个拉链被拉上的动作。
她想等宗霄之从地上站起来后，找个地方，俩人心平气和的谈谈。
宗霄之松了口气，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被沾染上的土。
就在这时，他从身后听到了几个大妈熟悉的声音，喜冲冲的声音，问道，“大师，还卖黄符吗？”
卖，当然卖。
眼看这仇一时半会儿报不了，这日子却是要过下去的。
他站直了身子，脸上依旧带着悲天悯人的神采。
不知道大妈有没有看到他倒在地上的画面，实在是有损他的形象。
他目光淡然，转身对几位大妈道，“卖的。”
却见几位大妈直接就忽视了他，如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姜姗的面前。
宗霄之：……
大妈热情地把姜姗给团团围住，问道，“大师，刚才我们在远处可都看到了。你不过是随口念了句咒，就让这位算命先生就摔倒了。”
“对对对，还摔倒了三次。”
另一个大妈补充道，宗霄之听见了，险些呕出一口血来。
他站在秋风萧瑟的寒风中，身影孤寂。
“依我看来，你比这算命先生厉害多了。他说他的辟邪符能让鬼怪不近身，你的肯定效果更好。”
“我们想要你制作的符，你报个价吧。”
这三个大妈是来找双林小区的姐妹商量广场舞大赛的相关事宜，没想到还能见到真正的大师，眼光中带着对姜姗的殷切期盼。
姜姗：……
她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制作辟邪符，手头也没有什么辟邪符。
这宗霄之制作的符应该不错，而且他缺钱，不如就卖他一个好吧。
她道，“我不会制作符，不过大家不用担心买不到好的辟邪符，”她指了指宗霄之，胡诌，“他和我是同一师门出来的，最擅长制符，你们买他的符准没错。”
真的吗？大妈打量了宗霄之一眼，他身上有仙人那种飘然的气质，否则那时她们也不会驻足去那边看手相了。
大妈笑呵呵地看向宗霄之，问道，“大师，那黄符还卖吗？”
“卖的，随我过来。”
宗霄之暗自对自己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接受仇人的帮助不算什么。要好好活下去，钱是不可缺少的。活的长久了，才有可能向姜姗报仇。
他在走向摊子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姜姗回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给他，一不小心又把宗霄之给气到了。
看着宗霄之熟练地和三位大妈在黄符的价格上讨价还价，姜姗问系统，“你说宗霄之会不会再冒出一句霸道总裁式台词。”
“比如说？”
“这是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甭想还清。”
系统：“应该不可能的。”
“咱们拭目以待。”
等宗霄之把黄符卖了出去后，就把摊子收了。天气冷，天色又快暗了，估计是不太会有生意了
他朝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姜姗喊道，“这是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别想还清了。”
系统：……是在下输了。
……
宗霄之眉心紧蹙，眼见一时半会儿报不了仇，就打算回出租屋了。
只要姜姗还在这个城市，他定会找上她的，报仇是迟早的事。
刚才她一直问自己能不能看到怨魂，细想之下，她的修为还不深厚，应当在炼气期二三层的样子。
他好好谋划的话，以他凡人之躯，杀她也是可行的。
姜姗哪会让他轻易离开，她还等着他协助自己帮燕悠然洗清嫌疑呢。
“宗霄之，你给我站住。”她喊道，气势十足。
宗霄之脸色因怒急而微微发白，“何事？”她还想如何嘲弄自己？
姜姗道，“我需要借用你的能力，搞清楚一件事情。”
“不帮。”宗霄之不耐道。
“不帮也没关系，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姜姗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道，“我要发功了。”
宗霄之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的太阳穴，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