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姗领着郑澄回到了姜家,姜父忙着给郑澄办理幼儿园的入学手续,没有回来。
郑澄对姜家的一切都很好奇,倒不如说是对陌生的现代社会好奇。
“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楼上换身衣服。”
姜姗替郑澄打开了电视,给她转到了动画片频道,上面正在放着《猫和老鼠》。
郑澄应了声,注意力全被电视机给吸引了。
她来这儿几日了,自然是见过电视的,也明白这小铁盒子是给现代人看戏的,却没有靠的它如此近过。
……
等姜姗下楼的时候,郑澄已经把台给转了,电视上正在放宫斗剧。
姜姗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可乐,打开后递给她,随后问道,“好看吗?”
“不好看,太假了。一个女人竟然会为了爱情放弃权势,简直不可理喻。没有权势,有爱情又有何用,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郑澄忽的意识道,这番话不该是她这个年龄该说的,垂眸低声道,“我听别人是这样点评的。”
姜姗知道这就是郑澄心里真正的想法,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别人,她起了逗弄的心思,问,“那个别人是谁?”
郑澄未想到姜姗问到底,“是福利院的姜嬷嬷。”她知道这福利院,和古代的孤儿收容所差不多。
“和我同姓啊。”
郑澄点头,“不过她心底可没有姐姐这样善良,面容丑恶,一把年纪了还没有人要,嫉妒我长得水灵,天天就责骂我不懂规矩,分不清上下……”
她说得姜嬷嬷,就是原来世界大小姐的走狗,天天拘着她,让她的计划不能顺利实行。反正郑澄是不会再见到姜嬷嬷了,随便她怎么说。
“哦。”
姜姗听了一两句就回过味,似笑非笑地看了郑澄一眼。以为自己不在她身边,就开始不留余力的抹黑了。
郑澄见着同姜嬷嬷有十分相似的姜姗,有一瞬间的心虚,摆了摆手,“不提她了,姜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你的入学手续有些棘手,估计要晚点才能回来了。”
姜姗上楼时和姜父通了电话,姜父正在找人帮忙办理郑澄的入学手续。
“我不想上学。”
郑澄不太愿意和那些四五岁的小屁孩待一块。
姜姗不赞同道,“女孩子哪能不上学。”
见其面色不虞,郑澄连忙道,“是姜嬷嬷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姜姗:……
当她不在了,郑澄还真是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推。
这种别人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坏话,偏偏那个人还不自知的感觉略微妙啊!
“别听那个姜嬷嬷胡说,她教你的都是什么鬼啊,”姜姗颇气愤的说道,“她具体叫什么名字,我要和福利院的院长反馈,省的她带坏小孩子。”
郑澄不慌不忙地说道,“她死了,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姜姗:……够狠!
……
姜父回来了,脸上挂着疲惫的笑容。
姜姗递了杯茶给姜父,问,“入学手续办妥了吗?”
姜父喝了口茶润了润喉,之后慢悠悠地说道,“基本都办妥了,明天我带小澄去见幼儿园园长一面,就可以上学了。”
姜姗点头,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顺利,她以为那些繁杂的证明办下来,就要耗费两三天时间了。
之后,姜父问郑澄是否适应家里的环境,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务必要提出来。
郑澄在姜父面前,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姜父愈加觉得收养郑澄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那么乖的小孩子就该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怎么没有见到赵阿姨?”姜父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才发现马上到饭点了,负责做饭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忘了跟您说,赵阿姨下午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到家里,说是她儿子生病了,她放心不下,去医院照顾她儿子了,”姜姗不好意思地笑笑,“爸,不如我去做饭吧。”
姜父失笑,“还是我去做饭吧,省的你又把厨房给炸了,”他起身,自言自语道,“厨房里应该还有些菜。”
姜父做菜很好吃,姜母去世的早,是他又当爹,又当娘把姜姗拉扯长大的,还打拼出了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后来姜姗出了车祸,医生告诉他要做好女儿永远醒不过来的准备。徒然间他的生活失去了主心骨,干脆把公司交给了专业经理人打理,省的他心不在焉,害了公司。姜父问医生有什么方法能让女儿醒过来,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愿意去试。医生大概不忍让他失去希望,同他说每日和女儿聊聊天,或许就能让她的意识复苏。就这样,姜父和失去意识的女儿,一聊就聊了两年的天,从她童年的趣事,再到少年的叛逆,以及他对她醒过来的殷切期望,每天的翻来覆去的讲,未想还真让姜姗给醒了过来,连医生都说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