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时,原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尹司,竟然和北宫棠花大吵了一架,接着不顾她的反对,也入了地宫。”
叶幻百般慌张,“他为什么也要入地宫,会不会是来处置我们的?而且他们怎么好端端地吵架了?”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道,“不管怎样,这一路都必须要谨慎再谨慎了。”
叶幻的脸色一下阴沉到底。
她岂会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北宫聂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说,“幻幻,现在也别这么悲观,如果说我们能拿到至宝,说不定还有最后的希望,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输。”
叶幻登时对他咆哮起来,“我真是佩服你,现在居然还能如此乐观,呵呵,什么叫我们没有输,我们是还没有输得一败涂地。”
北宫聂见她火气上头,赶紧解释道,“此次地宫之行,我还留了一条后路,故而,我们也不一定会输给那个臭丫头。”
叶幻遂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呦,你也知道她是一个臭丫头啊,那前段日子还巴巴地往她身上靠,难道不是她不要你,你才缠着我,和我一起干的吗?”
北宫聂有损颜面,他脸色难看地说,“幻幻,在外人面前,你多少给我留点颜面。”
可是,叶幻毫不顾忌他的颜面,继续冷笑着说,“聂儿,我知道,我这次是被你害惨了,要不然凭我叶幻现在的身份在哪里吃不开,大不了再去哄哄老太爷不就是了,我干什么非得要跟你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里一起受苦受累。”
北宫聂苦笑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这不是在努力弥补吗?你也知道,要是我们得到了至宝,我们就能翻身了。”
他不说还好,说了这句话后,叶幻也越发的愤怒,“真要像你说的这般容易,那为什么老太爷想了一辈子,到这时候还是没有得到,我现在真后悔,若不是你说举事,我会这么冲动,拿出身家性命陪你一起赌吗?现在倒好,一无所有了,待会儿要是他们的人尾随进了地宫,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抵抗他们啊!”
北宫聂沉声,“我刚才说过的,我还有后手。”
悄然看了一眼叶幻的神色,他继续说道,“我们一派,老太爷一派,那臭丫头和尹司算一派,还有北陵皇室的……”
叶幻逐渐狂躁,“什么,竟然还有北陵皇室?”
北宫聂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头,而后边看她的脸色,边说道,“有一次我偷偷看到过老太爷的密宗,清河郡主因为病重,急需用到这枚救命药,长公主府遂派了人过来想取走药,你也知道我们的老祖宗之所以要在陵墓上建立北宫家族,便是为了占据那样宝贝,老太爷有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所以他才表面上装作大度,让长公主府中派出的暗使进入地宫,但实则他自己也偷偷派遣使者进入了其中,预备拦截所有想去夺宝的人,长公主府的那些人费时五年,到现在都一无所获,你该知道老太爷的厉害了吧!”
叶幻扬起手掌就要给他一耳光,“你个废物东西,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点提醒我,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早就把老太爷的令牌给偷出来了,到时候号令他们行事,那是小事情。”
北宫聂躲开她的巴掌,往后一退再退,面对眼前这张黑沉的脸,他忍不住皱眉,“不,根本就没有令牌,老太爷很精明,这次他防备了所有人,他所下达的命令就是,敢踏入地宫一步的,通通杀掉,你我都要小心才对。”
叶幻还是不相信,“老太爷当真没有留下任何一条生路?”
北宫聂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有是有,但我是不知道了。”
叶幻脸上阴鸷不改分毫,“不行,这样的局势对我很不利,因为我是四面楚歌,何况那臭丫头下定了决心要杀掉我,且不说我是否会在地宫被她处理掉,就说我在拿走宝物之后,很有可能她还会黑吃黑。”
北宫聂憋屈地说,“刚开始我就说我有办法的,你非不听我的。”
叶幻不耐烦地问,“你快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地道口,那条悠长的甬道口,忽然传来了异常空灵的箫声。
箫声时而低迷,时而激进,竟让人如坐过山车似的,心中有颠荡起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