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气势凌厉,“她是我妻子。”
花余年连翻两个白眼,“我知道她是你妻子了,全世界都知道了,但拜托秀恩爱分点场合好吗?”
她再三相劝道,“……你放心吧,虽然我是头一次帮人接生,但我对自己很信任,我想我应该是成功的。”
凤夙没来由地紧张,“应该?”
花余年赶紧补充,“说错了,是一定。”
她把他不断地往前推,“快点出去,我马上就好。”
而后,她就把门栓好了,不让他进来。
姬伊嘶吼道,“啊啊啊,凤夙,我tm痛死了……”
她受过那么多的伤,还没有哪一次会痛得这般厉害。
“不行,不行,我放不下她。”
他在外面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整个人都在颤栗。
他竟然直接把门给卸下来了。
花余年看见他时,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拗不过他了,她只得让他进了产房。
他看见,躺在床上,面色发白,脸上都是冷汗的姬伊,他走过去,半跪着,让自己离她更近一点。
他几乎说不上话,直到许久之后,他才横着自己的胳膊,塞到了她的嘴边,“没事的,会没事的,你痛的话,咬我,使劲地咬。”
他向来少言寡语,还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说尽温言软语,安抚她。
姬伊当真是狠狠地咬了,她虚弱地喘气,“我痛……”
他有些失语,世上任何的好话,也帮不了她分毫。
他一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像是要给予她最大的信心。
姬伊吃了凤夙的血,尚才恢复了一些力气。
花余年催促道,“加把劲,你没吃饭吧,就快见到头了,再努力一把啊!”
“我没……力气了,真的……没力气了……啊啊啊!”
姬伊一抽搐,浑身便也失了力气。
转而,一声哇哇的大哭声,响彻了云霄。
花余年抱着娃娃,喜不自禁地说,“好姑娘,它出来了,是个带把的,我还是第一次为人接生呢,幸亏母子平安,要不然我就被某人吃了。”
“长欢出生后,记得叫我干娘啊,毕竟是我接生的。”
她要抱着孩子,来让凤夙看一眼,凤夙却冷厉地呵斥一声,“滚开。”
花余年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年轻人,知道你急,但你也得讲点礼貌啊!我手里还抱了个小的,你不懂得尊老爱幼啊!”
结果她的抱怨,凤夙理都不理,他的脸色甚至比姬伊还惨白,他温声询问道,“你疼不疼。”
姬伊喘着粗气,“疼……死了。”
凤夙认真地说,“以后万不要再受这种苦了。”
花余年抽了抽嘴角,说道,“你放心,她也没有下一次了。”
她要是自己成了傀儡,哪还有下一次。
谁知凤夙听完后,竟然松了口气,还说,“那就好。”
姬伊看向长欢,“我看看长欢。”
凤夙对长欢只有冷漠,“别看他,这小子折磨了你那么久,就该让他受点冷落才对。”
姬伊:“???”
长欢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花余年感染了长欢的伤心,也不禁瘪瘪嘴,“是个人都看不下去了,哪有你这样的老子啊!”
“你带他下去,给他喂奶。”
花余年一脸问好,“我怎么又成奶妈了?”
“啰嗦什么?”
在凤夙的几番驱逐下,花余年就只得把长欢给带下去了。
他们走的时候,大有一种风萧萧易水寒的凄壮。
姬伊累极,遂很快就靠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她似乎听到凤夙说,“辛苦你了。”
姬伊翘起嘴角。
今天的白月光照例的好。
等她的身体恢复之后,她就必须着手准备转移自己的魂魄了。
这期间,花余年称辞,一直都是凤夙在带长欢,他越来越烦躁,因为他发现,他和长欢天生就是死对头。
长欢总是会为难他,比如凤夙喂奶时,他总是会吐他一脸,这可这种情况只针对于凤夙。
次数多了,他就忍不了了。
长欢稍微大了一点,凤夙就开始动手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