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也真是狼心狗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了，竟然只要和那女人双宿双栖，呵呵呵，凤栖，我有没有告诉你，人类的感情比纸还单薄几分，你现在这么想和姬伊在一起，有没有想过曾经的玉姬呢？”
月华浓走到他身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脸，他的眉眼和她一般无二，都是最为精致的，最为薄凉的，不过月华浓身上又比之多了几分刻薄。
凤夙恍然道，“玉姬？”
“姬伊可不是玉姬的转世，她们是不同的两个女人，只是后来姬伊的一半灵魂，和玉姬的一半灵魂拼凑在了一起，才给了你这种错觉，我都把真相告诉你了，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月华浓自以为自己这么说，就能让他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心思，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固执地说，“不管她是谁，我只相信眼下我自己的感觉，我爱这个女人，那么就会一直这么爱下去，我和她经历生死，经历无数，谁也不能再让我离开她。”
“凤栖，你是个被感情左右的废物。”
月华浓终于大怒。
凤栖凝视着她的眼睛，对她说道，“夫人想让我协助你做事情，我可以去做，但是在这件事上，我必须反抗。”
“这由不得你，你已经快被她毁了，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下去。”
月华浓岂会就此放过他，她像是一根锐利的针，直直刺向了他，“凤栖，不妨告诉你，在我成为卫彦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你身上动手脚，到今日，终于结束了。”
“是禁制。”
难怪他的伤口到今日还没有愈合，又难怪这么久了，他却越来越虚弱。
“我在凤眠身上下了同样的禁制，你看他如今是不是很听我的话？而凤栖，你也一样。”
月华浓转身拍了拍云中羽的脸，而云中羽只是无动于衷地任她搓揉捏扁。
凤夙终于还是畏惧，他苦苦乞求道，“夫人，求你了，放我离开吧，姬伊不能没有我。”
“我许诺了要带给她幸福，我不想出尔反尔，她以前非常不信我，好不容易相信了我这一次，我怎么能让她失望……”
月华浓直接上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你好意思对我说这种话吗？你也曾许诺了我，乖乖听我的话，做我手下最利的一把刀，不过你现在却为另一个人，来求我放手，你是个废物，你是个傻子，你为那女人蛊惑了，我赌上自己的尊严，也一定会让她的鲜血，洒满障月城的每一寸土地，那是她欠我的，她该还。”
凤夙眼中迸发出憎恨的光，“夫人，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吗？爱上她之后，她难过时，我也跟着难过，她笑时，我也觉得我是欢喜的，她为我生了一个孩子，受尽苦楚，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害我。”
“你只记得她对你好的时候，那过去，我怎么听说，她把你折磨得够呛，这真是一个贱女人啊！嘴上花言巧语，心里毒计诸多，不光蛊惑你，还让你心服口服，我倒要亲自见见她，领教一下她的手段。”
月华浓能够回应给他的，就只剩下了一连串的冷笑声，无论他怎么说，她也不愿再多听他半句话。
夫人是倔强和自负的，那和他如出一辙。
“我再说一遍，你的那些破烂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在意，你这把刀是不是钝了，是不是再也不能为我所用了。”
“你的存在，就只是因为，我想称霸天下而已，如果你不能为我做到，那你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你是我创造出来的，同样，我毁灭你也是绰绰有余。”
月华浓把他拥在怀中，她的手放在他的脑后，手中有金光流出，凤夙一点点地失去生息，她的神色也不禁一松。
“好孩子，只要你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姬伊，乖乖听话，我就答应留下你的孩子，和你。”
“我毕竟也做了让步，你不能辜负我。”
做完这一切，她就仰头看着天上明月。
手一划，犹自撕裂了阵法。
她离开。
云中羽带着一大一小，两个昏迷的人，跟上了她的步伐。
她要去战场上，不是为了从萧血衣手中救走被捕的凤穆夜，他既然已经被捕，那就意味着是弃子了，对于弃子，她不想花费一点多余心思。
毕竟之于她来说，凤夙才是她的孩子，其他所有人都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