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她又目露目露挑衅,对着凤眠说,“凤眠,现在我问你,你会选择什么?”
凤眠上前一把拥住萧血衣,眼中隐着痛,“我选她,这次不会再选错了”
萧血衣浑身一颤。
月华浓只一剑,就割裂了他一只手臂,“你再说一遍,你选谁?”
凤眠大声地说,“我选她,纵你杀死我,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心意。”
“我怎么会这么快就杀死你,我要慢慢地折磨你。”
月华浓又是一剑,削去了他另一只手臂,“这是你的不忠造成的,这怨不得我。”
鲜血溅了萧血衣一脸,逐渐地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动容。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赎罪。”
凤眠失去了双臂,身形也渐渐地不稳,可月华浓的剑并没有因此停下,看那架势,她似乎是要把他做成人彘。
鲜血的味道大大刺激了相柳的嗅觉,何况他们还都在诡墓的入口处。
那地方正是相柳的嘴巴。
诡墓在摇动。
忽然,萧血衣整个人都被叼了起来。
相柳睁开的两只眼睛,就像是太阳,和月亮,大到,亮到,无法想象。
月华浓见状,神色一凛,赶紧命令凤穆夜,“凤穆夜,我命令你,用身体堵住他们,决不能让他们逃脱。”
最可怜的不过是凤穆夜,至死都难逃自己亲生母亲的操控。
除了月华浓,他们因为被凤穆夜堵住了,所以很快就入了相柳的口中。
他们落下的地方是一片虚无,谁都不知道,入了里面,会是地狱还是什么?
月华浓只受了点伤,趁着相柳没有追上她,她疾步逃走。
而姬伊那三个人还在大漠深处徘徊,她们感受到了地底的异动,正在极力地寻找源头,忽然间,血彼岸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她飞快地朝着一个反向跑过去,姬伊追上了她,“血彼岸,你去哪里?”
血彼岸焦灼地说,“我非得去剜走它的心脏。”
姬伊看见了面前的庞然大物,心里也不禁恻然,她试图将血彼岸拖住,谁知那女人竟对她摇摇头。
“元奚禾曾说过我会万载千秋,我信了,我永远不会辜负她的,我要拿着它的心脏去见她,我要告诉她,我真的努力过了,也真的长大了,你对我还满意吗?”
“元奚禾,我在找你,请等我过来。”
她看向远方的天寒之州,眼神里依稀可见思念之色。
姬伊终于不再阻拦她,她看见血彼岸爬上了它的心脏处,因为是从外面爬上去的,想要剜出这个怪物的心脏,就比在它体内更加的危险。
她今日用的仍旧是那一截血迹斑斑的剑。
长剑往下一刺,相柳痛吟声响彻云霄,她也因为过度的颠簸,掉入了她手下所挖出的那个巨洞里,
她一直往下掉,也一直没有闭上自己的眼睛。
忽然间,她的世界都变成了血红色,她方才意识到,自己成了诡墓的守墓人。
相柳彻底发了狂,今妗拖着姬伊不断地往结界处跑,别说是诡墓了,眼下保命最要紧。
而凤夙那些人,也都先后退回了结界处。
言寄情和他们执法者都藏在了红梅底下,到底是有屏障加持,这已然成了大漠里,唯一没有被祸及的地方。
底下还零零散散地有一些没有逃走的人。
相柳饱食一顿后,就立即逃走了,它爬行离开的方向正是极地大漠之外的天寒之州,而那地方是一片水,或许就有它在寻找的灵源。
它果真就如同花余年所说的那样,沉入了地底。
姬伊生命里最后一个任务,也在此彻底失败。
正文 第三百零一十八章 我死我生,我爱我故(四)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过年。
明明是过年,却哪里都不在过年。
屠魔窟彻底败了,月华浓把捉到的那些人都剁成了肉泥,她恨他们入骨,因此就以这样残忍的方式来泄恨。
姬伊还躺在床上,养伤。
今妗赶来告诉她,“今日凤夙草草登基了,但是得到天下的人并不是他,而是月华浓……”
姬伊一下惊坐起,“我不能让他成为月华浓的傀儡,任她为所欲为,我一定要把他带走。”
今妗无奈地说,“他现在已经是另一个人了,这个人不认得你,只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