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季子墨忍不住惊叹,看着张梓芯更是目露惊喜,目光灼灼的熠熠生辉,宛若看什么稀世珍宝。
张梓芯羞得别开眼,心道;小子,我这是拾人牙慧,你这样崇拜的看着我,饶是我脸皮够厚,还是有点心惊肉跳啊!
“捋——”曹师傅勒紧马缰,将马车驶进平原县城内,缓缓地停在了城门附近的一处小巷中。
“季秀才、季娘子,平原县到了。”曹师傅下了马车,掀开了轿帘说。
张梓芯背着空竹筐,拎着竹篮下了马车。
曹师傅帮着季子墨拿下了麻袋,正要去拎竹筐的时候,季子墨却阻止他说:“曹师傅,这竹筐里的东西,不是鲁记木作坊定的物什。”
曹师傅了然地点头说:“那成,我就在这里等二位吧!”
季子墨点头,拎着麻袋,牵着张梓芯往不远处的鲁记木作坊走去。
张梓芯这才看到不远处,一条粗布横幅,上面用繁体字写着‘鲁记木作坊’五个大字。
横幅挂在一根竹竿上,随着微风摇曳着。
平原县的街道比平原镇热闹许多,加上临近晌午,茶肆、酒楼还是小摊,都是座无虚席。
空气中漂浮着各种小吃的香气,耳畔有小贩们吆喝声。
两人径直去了鲁记木作坊,一眼看到里面宾客盈门,生意兴旺的情况,张梓芯面色骤变,却很快地归于平静。
“哟,季秀才今儿个来得真不巧啊!”招呼客人的小二哥面上带着笑,但是眼底却丝毫不掩饰鄙视和恶意道:“师傅这会儿正忙着招待柳府的管家,怕是要委屈季秀才多等一会喽!”
“不知道小二哥所谓的多等一会,是要等多久?”张梓芯拉住季子墨,抿唇向前,冷冷地瞪着小二。
小二叫阿庆,是鲁记木作坊的学徒之一。仗着嘴甜溜须拍马,深得掌柜的鲁四海喜爱,便自我感觉高人一等。
往素季子墨前来交货的时候,没少冷言冷语挖苦一番。只不过季子墨毕竟有秀才功名在身,他每每只是指桑骂槐,还不敢公然讥讽。
但是自从季子墨摔断了左腿之后,这阿庆便不管不顾,公然嗤笑季子墨。
“嘿,季秀才这次带着小娘子来交货呐!”阿庆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一番张梓芯,看着她瘦巴巴的样子,鄙夷地说:“这我可说不准,谁让柳府是我们平原县数得上名的大户,这一时半会我们掌柜的怕是脱不开身。”
季子墨面上的一贯的淡漠,只是眼底分明有一抹寒光一闪而逝。“既是如此,那我们先去买些东西,晚些时候再过来吧!”
丢下这句话,季子墨牵着张梓芯,抿唇转身准备离开。
“我呸!”孰料那阿庆竟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故意抬高声音嗤笑道:“什么玩意?死瘸子,若不是我家师傅看你可怜,勉为其难要了你的货,看你拿什么饱餐!”
此言一出,有些在鲁记木作坊看家具的人,登时转过头,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季子墨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肃杀,张梓芯已经停住了脚步,松开他的手,拎着竹篮冲上去对着那阿庆狠狠地砸过去。
“哎哟——”阿庆一时不察,被张梓芯连续砸了好几下,疼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
第14章 会咬人的狗不叫
“打死你这个嘴贱的狗杂碎!”张梓芯一边抡起竹篮砸过去,一边气急败坏地咒骂道:“你爹妈没教你怎么做人,姑奶奶今天越俎代庖,教你怎么做人!”
“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阿庆摸了一把额头,看着手上的血迹,登时红了眼,抡起拳头向张梓芯挥舞过去。
张梓芯敏捷地弯腰躲开,就势一个扫堂腿,阿庆痛呼一声扑倒在地。
众人立刻哄堂大笑,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
张梓芯抡起竹篮凑过去,刻意对着阿庆的两腮砸了过去,方才解气地说:“再敢辱骂我家相公,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保证打得你爹娘认不出!”
阿庆被打得头冒金星,头昏脑胀,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水。一颗大黄牙出现在眼前,他面色骤变,含糊不清地说:“我的牙,你,你……”
掉落的正是他的大门牙,张嘴说话就感觉到漏风,气得他翻了翻白眼,厥了过去。
“打死人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立刻引起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