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就是实诚!”玉芬婶子满意地看着季子墨说,她身为里正的娘子,是几个人身份中最高的。
“就是啊,你能无偿教我们这门吃饭的手艺,我们坎些竹藤又不费什么事。”王氏的身份地位仅次于玉芬婶子,接过话头说。
季子墨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几个人把他围在中间,认真地学习编制。
张梓芯闲来无事,索性拿出一些细棉布,照着季子墨那只贵妃榻的尺寸,剪裁成四个抱枕的形状。
家里头棉花还有剩余,她便准备装点棉花进去。
“叩叩叩——”一个时辰后,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嗓音道:“小娘子可在家?小的来给您送瓷缸了!”
众人闻言立刻一致地停下手里的活计,看向门的方向。
张梓芯面色一喜,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说:“我订的坛子到货!”
说实话每次想到山上那些数量繁多的各种果子,苦于没有额外的大坛子,无法酿酒,一度让张梓芯这个前世几乎每时每刻都和酒打交道的酒坛女神,抓狂不已。
拉开门闩,外面停着两辆大牛车。且每一辆牛车上面,都放着五只巨大的陶瓷坛子。而赶车的其中一名车夫,正是当初那家瓷器坊的伙计。
苹果脸的伙计看到张梓芯,面上更是热情,拱了拱手说:“小娘子,您定的十只大坛子已经烧制好。今儿个一是向你送货,另外是告知您,因为您需要的小坛子需要刻上图案和诗句,所以工艺有点复杂,大概还要再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工。”
再等一个月的话,樱桃酒成刚好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也不算晚。
“行,没问题。”张梓芯连连点头,指挥着苹果脸伙计和另外一名壮汉车夫,将大坛子搬到院子里靠近水槽的地方,而后张梓芯给苹果脸伙计和另外一名车夫倒了茶水,又拿出了一些糕点,让两人歇息一会。
她则忙活着把十只大坛子全部刷洗干净,趁着阳光正好,让坛子晾干。
继而苹果脸伙计和那名车夫、季子墨以及巴山叔四个男丁,将坛子两个人合作搬着,放到了地窖中张梓芯专门划分好的地方。
“墨哥,这几天能不能再挖出一个大点的地窖?”考虑到她后期酿酒的数量,张梓芯看着原先这个已经略显拥挤的挤掉,拉着正准备转身和巴山叔一起抬着坛子的季子墨道。
“好。”季子墨点点头,转身出了地窖。
不多一会,十只坛子全部被搬到了地窖中。
“今日麻烦两位了。”季子墨将二人送出门,拱了拱手道。并将张梓芯特意收拾的竹篮递过去,抿唇说:“这里面都是些乡下的吃食,两位赶路的时候可以充饥。”
“公子客气了,那小的就不客气了。”苹果脸伙计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和另外一名车夫驾着马车离开。
有了酿酒的容器,张梓芯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一想到山上那几棵长满了毛樱桃的树,恨不能立刻冲上山,把那些樱桃全部摘下来。
“墨哥,你和叔、婶子们在家,我去山上摘些野果。”张梓芯进了庖房提前将午饭做好,自己带上几张饼子,背上了竹筐拿着竹竿准备上山。
季子墨皱眉,俨然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莲花婶看出来他的担心,笑着说:“墨哥儿,这一上午的时间你教的这些婶子学得差不多了。山上毕竟不安全,你还是和芯丫头一块去吧!”
“就是,墨哥儿还是陪着芯丫头出去吧!”玉芬婶子和王氏也附和着说,不过看向二人的眼神里却也同时透着一股子暧昧。
张梓芯有点儿头皮发麻,不用猜,就知道他们一定在想两人新婚,腻歪点正常等之类的话。
事实上,那时候原主和季子墨成亲,是基于季三爹濒临死亡弥留之际,之后老人家就含笑九泉。
两人都需要给季三爹守孝,哪里有心情去洞房花烛呀!
啊呸!
一想到这个词语,张梓芯就下意识地看着自己干煸四季豆一般的身材,还有那只能勉强称得上小笼包的两团,更是忍不住郁卒。
两人背着偌大的竹筐,一前一后沿着洞泽湖上了山。
“墨哥,这一次我们摘樱桃的时候,就严格挑拣。不然回去了挑挑捡捡,也是浪费时间。”张梓芯一面摘着樱桃,一面向季子墨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