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就可以顺势做出被张梓芯甩开,跌入湖里的假象。那几个小娘子距离不远不近,刚好是最好的见证人。
只可惜她想得好,张梓芯前世浸淫商场数十载,怎能看不出她的小把戏?
反扣住钱玉莹的手腕,张梓芯一边痛呼一边故意扬声道:“堂嫂,你怨我,我不怪你。只是那二十两银子实在是公爹当初借来给墨哥看腿的,往素大伯娘、堂哥他们强占我们家的物什也就罢了,但这银子怎么也不能……”
说到这里,张梓芯冷笑着看了一眼钱玉莹错愕的眼神,趁机掐了她一把。
“嘶——”钱玉莹吃痛之下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张梓芯惊呼一声,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堂嫂你有气就打我吧!只要别回去撺掇着大伯娘他们,再来我们家里打秋风就好……”眼看着那几个小娘子走近了,张梓芯顺势跌坐在地上,哭着说。
“小钱氏你这就不对了,你家二叔偷了季三爹借来的银子这件事村子里都传遍了,怎么季三爹头七没过几天,你又逮住机会欺负张氏?”一名小娘子最是看不惯钱玉莹那柔弱的姿态,好像她是水做的,别的小娘子都是石头做的似得。
“就是啊,小钱氏看你平素一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样子,这会儿仗着晌午没人来湖畔就原形毕露了吧?”另一个附和着说。
“你们胡说什么?分明是她不敬我这个堂嫂,想要推我下湖,我只不过是自保而已!”钱玉莹眼看着三个小娘子纷纷挤兑自己,而且还全部站到张梓芯那边,顾不得装可怜,立刻嘶吼着反驳。
第49章 第一批樱桃酒成
季子墨这个时候也已经走过来,蹲下身扶起了张梓芯,面色寒冷地看着钱玉莹说:“你对芯妹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语毕,拉着张梓芯走回旁边的小泥路。
张梓芯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走回去背起了自己的竹筐,与季子墨相携往季家走去。
钱玉莹这临时起意的算计可谓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看着那几个小娘子不善鄙夷的眼神,还有远处那二人相得益彰、渐行渐远的身影,一瞬间竟悲从心来。
自这一日后,张梓芯调整了樱桃酒和桑葚酒的配方,准备酿造的时候加入柠檬进去。
虽然家中的银钱来自于季子墨那一手编织手艺,但是编制这门手艺简单,只要是懂行之人看了成品,多会琢磨出编织手法。
原本季子墨和张梓芯也没打算用这编制家具做长远赚钱的法子,按照张梓芯的意思,每个月季子墨抽几天把新的家具编织手法教会玉芬婶子他们,也由他们编制杨记每个月十套的家具。
张梓芯又花钱,请里正刘从旺出面,寻老实地妇人们帮着张梓芯采摘樱桃和桑葚。
庄宗泽期间又来了两次,季子墨的腿疾已经痊愈,只是还不能长时间走路,必须要再将养一段时日。
张梓芯很是开心,便劝季子墨拿着关元勇给的推荐信,让他去平原书院继续读书。
季子墨这一次没有推辞,帮着张梓芯将家里头的活计做完,便拿着张梓芯给他缝制的简易单肩布包,坐上牛车往平原书院求学去了。
家里头只剩下了张梓芯和傻娘以及小姑子,因地窖中没了空地,所有的大坛子全部被酿了酒,张梓芯一时之间也没了事情,便整日里陪着傻娘一起照看小姑子。
日子就这么晃悠悠地流逝,直到杨记的伙计铁球再次登门,给张梓芯送了一千五百两银票,并几盒点心。
张梓芯激动地把银票收起来,自有巴山叔帮着铁球一起将和另外两名学徒将十套家具搬上了两辆牛车,并用牛皮筋将其拴紧。
那两名学徒正是上个月说好的,要过来学这十套家具编织手法的学徒。
张梓芯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推脱,季子墨临去书院的时候,也和她商量好了如何应对。
玉芬婶子四个人编的都很好,乡下人实诚有耐心,两个学徒不大一会就把要领掌握,和铁球一起告辞离开。
“叔、婶子们,快些吃饭吧。”张梓芯将做好的饭菜摆上了堂屋的桌子,出来招呼四个人说。
这一次铁球来得时候,一并给了张梓芯另外一张图纸。上面画着另外十种家具,好在季子墨有先见之明,离开之前便教会了巴山叔、莲花婶四人其余家具的编织手法。
这一个月四个人编制了不下五十套的家具,足够应付接下来半年的杨记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