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的不懂商业上的事情,就是主持后院之事,她初时都十分吃力。许家二老不在之后,许府曾一度大乱,有一天江育才上门自荐,教莫琴一些手段,终于治住这个家。
江育才这个穷酸秀才出生江府,手段心机也并非全无。他自己有家归不得,自然用尽方法讨莫琴欢喜,没多久就成了莫琴的主心骨。
“是,夫人。”
丫环匆匆下去叫人,没多久一身棉布青袍的江育才就赶了过来,“夫人,你找育才有事?”
莫琴端起茶押了一口,问:“我想调查几个人,你有没有办法?”
“办法当然有,有钱能使鬼推磨。”江育才点点头,问:“夫人,你想要调查什么人呢?”
莫琴招手,“你附耳过来。”
“是,夫人。”江育才凑近过去,听着莫琴吩咐,他的表情也越发的惊讶,“夫人要调秦七?”
“是!”莫琴隐在袖中的紧攥成拳。
她要查清一切,她要知道究竟是谁要害她的?
江育才直起腰,笔直的站在莫琴面前,“夫人放心!此事,我一定调查清楚。”
“嗯,去吧。”
第二天,江育才就带着结果来向莫琴复命,“夫人,这个秦七常年在外为秦琛办事,并不常在城里。夫人所说的那个时间段,他也只在城里留了几天。秦琛的四大侍卫行踪飘浮不定,育才也查不到他们的行踪。不过,这次调查,育才发现了一个古怪的人。”
“别卖关子了,这事我没什么耐心。”莫琴不悦,用了她的一百两,居然查不到什么东西。
她想想就生气。
江育才掏出一张画像,“夫人,这个人与秦家庄、钱瀚云的关系都不浅。当时在大户人家中,他也算是声名雀起,许多老爷公子们都通过钱瀚云找他看诊,买药。”
莫琴接过画像,展开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莫离?”
“不!他叫离莫,先是在钱瀚云那里出了名,再成了秦琛的专属大夫。”江育才对这个离莫很是熟悉,也是恨之入骨。
当时如果不是因为他救了钱瀚云,那他入赘钱府不是没有可能。他姑母安排好了一切,计划了这么多年,结果却被这么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给毁之一旦。
莫琴很肯定的道:“不!她就是莫离!我见过她的这副打扮。当时,她带着老太婆离开村里时,她就是这样的打扮。离莫,莫离,她可真行啊。居然男扮女装进了秦家庄。”
这下,江育才傻眼了。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
“夫人,你没有开玩笑吧?这纸上的人真的是莫离?”江育才还真是不敢相信,专治男人病的大夫竟是个小丫头。
而他与这个小丫头也颇有渊缘。
不!孽缘。
莫琴冷冷的启唇,“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一个家出来的姐妹,我怎么可能认错她?她就是化成灰了,我也一样认识得出来。”
离莫就是莫离,离莫还曾是秦琛的大夫。
那么这一切就能解释通了。
那银子是她偷了莫离的,这一点,尽管没有证据,莫离也心知肚明。她一定是恨意难消,所以去了秦家庄后,让秦七帮她出气。
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都明明白白了。
“莫!离!”莫琴与江育才异口同声,同样的咬牙切齿。
她(他)不会放过她的。
……
叶晴给秦琛做例行检查。这次,她没有再用荷花灯,因为已经找出了那块玉佩的主人。
秦琛拢好衣服,起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叶前辈,请问一下,我何时能够恢复记忆?还有,我还需要调养多久才能开始练功?”
他不想这么弱弱的,他想要身强体壮的天天跟着莫离上山下地。而不是连与她出门都会被勒令休息。
莫离的话,有理的没理的,他全听。
这是承诺,也是他愿意为她做的。
叶晴一边收拾,一边道:“练功的话,起码得一个月之后,恢复记忆,这个就难说了。我其实也没办法,不然在京城,我就给你开方子了。我是看着你心心念念的想回来,而我又不愿在沈府,所以,我就顺手推舟了。”
秦琛听着,有些失望,但嘴角却蓄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