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乐本就觉得自己委屈,现在又被沈兰心质骂,现在更委屈了,不由放声大哭。
“啊啊啊……你们全部都欺负我,我不活了。”
啪……沈兰心又甩了她一巴掌,犹觉不够,高高举起手。这时,曲妈妈上前护住了秦可乐,苦口婆心的劝道:“夫人,小姐年幼,气头劲大了一些,你别动怒。”
“她是气头劲大了一些吗?她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沈兰心手指颤颤的指着她,骂道:“秦可乐,你到底知错了没有?”
“我有什么错?”秦可乐怒声应道。
沈兰心一发狠将她推去净房,舀了水就往她身上泼去。哗啦一声,冷水兜头浇下,秦可乐狼狈不堪。
这下是吓着了。
她短暂的愣了下,然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娘,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娘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我?我在争取自己一辈子的依靠,这有什么不对?以前,你不都这么教我的吗?喜欢的就要去争取。”
她一边哭,一边指责。
沈兰心又舀了水泼去,“你还不够清醒是吧?”
“我不!”
秦可乐抬头怒吼。
哗啦一声,沈兰心又一舀水泼下去。
“清醒了没有?”
“我没糊涂。”
哗啦……
“清醒了没有?”
“我不……”
哗啦……
沈兰心一边泼水,一边质问,也不禁泪流满面。她是恨铁不成钢。
曲妈妈连忙到秦可乐面前跪下,抬头看向沈兰心,声泪俱下,“夫人,你就消消气吧。小姐,她现在只是转不弯来,她冷静一番后就会明白夫人的苦心的。”
沈兰心丢下水瓢,“可乐,你好好想想,拎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转身掩面出去了。
曲妈妈转身,关切的看着秦可乐,“小姐,你快起来!你别这么坐着,别着凉了。”
“曲妈妈,娘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可乐哭倒在曲妈妈怀里。
曲妈妈抱紧她,轻抚着她的背,“小姐,你别这么想夫人,夫人是真的为你好。你将来为人母了,你就会理解夫人。”
“呜呜呜……”
……
五月初八,万事皆宜。
莫离选在初八这天进住新屋。按着玉田城的风俗,他们在正子时,或提,或挑,或抱着代表吉利的物品进了新屋。
家具什么的早已备好。
今天只是一个走走过场。
跟着主人家一起进屋的东西,也是颇有讲究的,每一样都不是随便备的。
人手一份,没有人空手的。
进了新屋后,所有东西的摆放也有讲究。如果不是有莫老太领着,莫离还真是做不来那些。
新灶首把火,新锅首煮。他们三口锅齐下,一边煮着几种口味汇在一起的汤圆,一边炒着稻米花,爆米花,花生,瓜子,黄豆,一边蒸着米糕。
汤圆代表着团团圆圆,那些炒货类则代表着风风火火,米糕是发酵的代表大发。
秦琛他们几人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喜事,对这些风俗感到新鲜。
一群人也懒得坐在厅里,干脆到院子里的长方桌那里坐下。长桌是莫离备的,她想着家里人多,便备一张长桌子,方便大家围坐在一起。
长桌上空,由两长桌两端后的柱子巧妙的接了一些自然缠绕的粗藤,六盏星形灯笼童话般的挂在粗藤上。
秦艽抬头看着上面的星灯,不由感慨,“阿离的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为什么再不起眼的东西在她的巧手打造后,就成了令人赞叹的好东西?”
白天瞧着除了返古归檏后,并没有这么惊艳。现在点亮灯后,就让人有一种手可摘星辰的感觉。
这感觉太妙了。
当然最妙的还是这个想法。
“总之,一定不像你,脑子里面装的全是水。”秦五毫不客气的挪逾他。
秦五刚回来三天,他去了京城,又亲自去了费城一趟。
这次,又是独独落下了一个秦七。
秦琛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嘴角轻扬。初夏,灯下,夜风凉,人声暖,灶前香,美食甜。
如此生活,美哉。
子苓和玉竹端着物食出来。
“汤圆好了。”